無生教魯山大營一眾人等被擋在了峽谷之中,只等燒紅了山石之後,武二將山泉引下,棧道兩側的岩石被冷水一激,炸裂開來,封住山路,到時候人力勉強可以通行,想運出沉重的武器,非得花幾個月的力氣不可。
此乃兵糧寸斷之計,也無疑會引起無生教的全面追殺,這就不在韋子云的考慮之內了。
另一邊,白朮帶人來到了沂源營外,見整個大營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也沒有一絲的聲響,如何不疑?
胡九圭道:「韋子云最擅奇謀詭計,三山寨和聚義盟都是敗在了火攻之下。幸好我已經取得山川圖本,沂源營左山右水,前平後高,將武功高強的好手分為兩隊從兩翼一齊殺入,然後放火為號,我帶領大隊人馬從正門一擁而入,大事可成也。」
黃可法和白天君各自挑選了八十名好手,馬摘鈴,人銜枚,按照圖本所示,摸到了兩翼,眼見約定的時辰已到,一發喊,兩隊人馬衝殺進來,四處放火。
胡九圭收到了信號,大隊人馬明火執仗打破了大門,沖了進來,不多時,三股人匯合到了一起,互相詢問下,竟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黃可法道:「各個房間中收拾得乾乾淨淨,看來是收到了消息之後跑了。」
胡九圭沉思道:「沂源營可戰的團練有三五百人,倚仗地利未必不能一戰。況且營中至少還有老弱婦孺上千,丟了沂源營,他們難道能飛了不成,仔仔細細地搜,上千人馬調動,必定會有什麼線索留下。」
白天君在後山仔細搜索,果然發現了蹊蹺,趕來告訴胡九圭,道:「後山有一條竹梯棧道,最外面台階已經被人拆毀。」
胡九圭讓人高舉火把,果然在半山腰看見了一圍竹梯,豁然道:「此地是魯山支脈,他們必定是藏在了一處峽谷之中,燒絕棧道就是怕咱們攻進去。」
黃可法道:「秦珍、秦寶你們兩個上去看看。」
此二人之前是山裏的獵戶,剛剛成為黃可法的弟子不久,只見兩人一個手制鋼叉,一個背了柄探虎刺,攀着岩縫和藤蔓從陡峭的懸崖下慢慢接近了棧道,眼看還有幾尺遠的距離,「嗖嗖嗖」亂箭射出,兩人身在半空如何躲避,中箭之後跌落下來,腦漿迸裂而死。
無生教的人紛紛還擊,奈何仰攻不利,況且沂源營的人又躲在了隱蔽之處,沒有半分效果。
胡九圭沿着後山仔細看了一周,見巨大的山壁直直地刺向天空,只有連接後山的地方地勢稍稍平坦,可惜已經被設下了伏兵。
他道:「此出山谷狹小,必定沒有活水,即便有一兩處山泉,也不夠這麼多人用,咱們一把火燒了沂源營,這夥人早晚是瓮中之鱉。」
黃可法和白天君分派手下在四處點火,胡九圭帶大隊人馬緩緩撤離。
良玉卿道:「韋子云真捨得這處營地嗎,其實倚仗地利,未必沒有勝算。」
冷月奴回道:「子云告訴我,眼看就要八月了,等到麥熟,山東災情必可緩解,從項天龍那裏得到的十萬珠寶換成白銀後,買些耕牛、農具分給他們,這沂源營留與不留,也沒什麼分別。」
良玉卿微微有點驚訝,不知道是因為韋子云處理這批珠寶的方式,還是冷月奴天真。
無生教的人放過火之後,無功而返,大隊人馬的後面還有幾騎,良玉卿站在高處,見火光下的一個人的身形特別像良玉景。
忙道:「那人好像是我哥哥,你們墜繩放我下去。」
冷月奴道:「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兩人施展輕功暗暗輟在無生教的後面,良玉卿伏在路邊一看,馬上之人丰神俊朗,不是良玉景還能有誰,只是他眉頭緊蹙,被一個妖媚的女子攙扶在馬上慢慢行走,顯然是受制於人。
梅惜若道:「瞧,你三番五次攻打不下的沂源營,被人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無生教的聖主之位,難道你真的看不上眼嗎?」
良玉景道:「我是良家家主,如何能受人驅使,項家已滅,良家的勢力足以在西北橫行,梅姑娘恐怕也不願意一輩子寄人籬下吧。你是個女人,我不會怪你,只要你放了我,我會娶你做良家的女主人,榮華富貴,應有盡有,總好過你一個女兒家在江湖上漂泊。」
梅惜若微微失神,見良玉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