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跪着的人全部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離小堂甩去劍刃上的血漬，將長劍插入夏棋的鞘中，夏棋和其他三位劍侍都瞪大着一雙眸子看着眼前少年，剛才的那是……劍氣！
帶着劍意和殺意的劍氣！
她們確定，上次見離小堂出手，還沒有這樣的功力。
「死了的，安葬，沒死的，留下。」
趙通候略略一點，地上掉着三十五顆人頭，感覺離小堂的劍意又進了一層。
因為以離小堂原本的功力，要一次割掉十幾顆人頭，應該做不到，但剛才的劍意中分明生出了殺意，使得劍氣更為凝重凌厲。
離小堂轉身走入樓內，對趙通候道：「這些沒死的廢掉武功，充作樓仆，死了就扔亂葬崗，把他們分到一至七層，第八層就不用了，鷹揚叟不會喜歡。」
至於雲閣，面積不大，有春夏秋冬四位劍侍打理足夠，再就是這裏藏着劍雨山莊最大書庫，這個圖書管理員當然只能自己來做，離小堂昨晚在書架上無意中發現一本《庭閱劍經》，看過之後很是受益。
「樓主，屬下有一事不明，為什麼那些掉腦袋的安葬，這些跪着的卻要以後扔亂葬崗？」趙通候問道。
「那些掉腦袋的還存着些精神氣魄，埋了還能給這天地增些魂氣，至於那些跪着的，與芻狗無異，不要污了處處青山。」
春琴在身側問道：「就把這些人充作樓里打雜的僕役？現在我們聽雨樓閣主還出缺七個，閣員更是不用說，還有什麼護法、使者什麼的名號都空着，江湖上無論魔教正道的內庭堂口，哪個不是人員眾多，就北方劍宗專管江湖恩怨的寒氣堂，人員都不下三百，個個精英。」
離小堂站在聽雨樓中央，淡淡說道：「聽雨樓要彰顯的力量不是對內，而是對外，曉月齋之所以發展出兩百多人的駐守人員，是要對內形成威勢，保持存在感，他離萬宗想要什麼，你們都知道。而我聽雨樓無需存在感，而且存在感越低越好，寶劍，藏鋒，才是最危險的，聽雨樓的將來，不在劍雨山莊。」
「在哪？」
「在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