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交擊,慘叫哭嚎,時間不太長,曉月齋內逐漸安靜下來,那些倒地未死,還在呻吟的也都被補上一劍,徹底的舒坦、沉寂了。
一些早就將劍刃丟掉的人,半跪在地上表示棄械投降。
趙通候大步走進曉月齋中堂,負手而立,朗聲道:「聽雨樓主現在是少莊主離小堂,而我,先讓你們認識一下,本人聽雨樓左使趙通候。」
立刻有人表示:「望趙、趙左使手下留情,我等願為聽雨樓效犬馬之勞。」
趙通候眼睛一橫,「曉月齋所有人的名冊、資料,全交出來!」
……
見沒人回答,又道:「不交,皆殺!」
這才有個乾癟老頭站起身,跑去某處地方一陣淅淅索索,捧出大撂卷宗,道:「趙左使,你要的都在這裏了。」
「你是什麼人?這些東西只有你一人知道放在何處?」
「正是,在下曉月齋案房,所有卷宗都是在下管理。」
趙通候信手翻閱幾頁,一抹小鬍子,「好。」隨即一指戳進老頭眉心,老頭悶聲倒地,死。
「你適才遲疑,表示有所不服,以後還會乘機掣肘,死得不冤。」
接着,趙通候吩咐一部分人打掃掩埋屍體,又讓其他弟子就地看管那些繳劍的曉月齋弟子,自己帶人將包好的名冊搬走,找到天絕峰一處安靜別院整理人員資料。
入夜,趙通候便將第一時間將整理好的曉月齋卷宗放在了離小堂的桌案上。
「樓主,曉月齋第一輪清洗已經完畢,原駐留人員二百一十人,目前還剩九十八人,不包括外派據點人員。」
離小堂翻開卷宗,裏面詳細記錄着曉月齋人員的名字、代號、甚至來歷,還有身高相貌、外形特徵的詳細文字,包括人員武功特長和功力境界。
在這次曉月齋清洗行動中被格殺人員,趙通候都用紅叉划去。
剩下的這九十八人里,一流武者九人,武宗六人,武尊一人,剩下的全是分屬四絕的一般內院弟子。
離小堂將卷宗放下,道:「看來,曉月齋沒剩下多少實力,而且這些人都是無法吸收重用的。」
「如何處理,請樓主示下。」
「明天將這九十八人清點核對完畢,召集到聽雨樓來。」
「遵命。」
趙通候走後,離小堂整個晚上都在細細查看曉月齋安插在各地的據點和人員資料,四位美女劍侍則守在一旁紅袖添香。
其中冬畫最為手巧,不知從哪裏找了些白面桂花,蒸了一籠香甜軟糯的糕點給離小堂吃。
而春琴的按摩手法最為高明,按壓穴位的時候還用上些寒冰內息,透脈而過,異常的清涼舒適,困意全消。
夏棋和秋書兩位姑娘則在一旁幫離小堂遞送資料案牘,時不時幾聲細笑耳語,若看得有些疲了,少年便順勢枕在夏棋裸露的秀腿上小憩。
經過分析,離小堂發現,各處據點雖然都是曉月齋長年經營維護,但全都是單線聯絡,其忠誠度跟曉月齋的存在與否並太大干係,為保密,他們只認暗字密語不認人,而離小堂掌握的資料中,就詳細記載了各地聯絡方式和各種特殊暗字、密語的使用方法,可以這麼理解,各處暗線據點是工具,而暗字密語則是鑰匙,拿到這把鑰匙便可直接使用工具。
因此,離小堂得出個結論,曉月齋的情報網無需重新建立,直接由聽雨樓直接手即可。
不知不覺,已經聽到幾聲雀鳴,翅膀撲擊着穿過雲台飛檐,遠遠的天邊能看到淺淺的一道魚肚白。
離小堂放下手中的卷宗,「明天應該是個陰沉的早晨。」
第二天,聽雨樓前。
雨滴細碎,如絲線般淅瀝下個不停,晨霧氤氳着白色水汽,濃重,讓人呼吸中總是覺得有些氣滯。
曉月齋九十八人被趙通候連夜帶到此處,站在雨中,渾身濕透。
離小堂立在樓檐下審視着這些人,他朝趙通候使了個眼色。
「跪下!」趙通候上前一步。
九十八人中,有人跪下,有人沒有跪。
「錚!——」
劍響處,數十顆人頭飛起,數十條血柱朝天噴射。
人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