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澈的精心療理下,莞爾臉上的傷疤漸漸癒合了,一點痕跡都看不見,令上官嫣然欣喜無比,也讓安樂侯對公子澈的醫術更有信心了。
一個月後的某天,姬逢春與四個侍妾正在床上大戰的時候,莞爾忽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像受到史無前例的驚嚇一樣,指住他泣不成聲:「你、你、你……」
姬逢春一下子頭疼欲裂:「臥槽!你又跑來幹什麼?」
莞爾瞪着他,眼淚汪汪地控訴道:「你們怎麼能不穿衣服?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姬逢春哭笑不得:「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很正常的啊!你以前沒見過嗎?」
莞爾嗚咽道:「從來都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
姬逢春抿了抿嘴:「那你出去吧,我們要繼續歡愛了!」
莞爾一動不動,固執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我不出去!」
在她天真無邪的注視下,姬逢春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癟了下來,高漲的情慾也瞬間消失於無形!
他曾當着上官嫣然的面與四女激戰過,心裏坦蕩蕩的從沒覺得有一絲難堪和羞恥,但今天在莞爾面前脫光衣服,他卻感到渾身不自在,命根子也軟趴趴的舉不起來了!
更奇怪的是,看到莞爾流淚後,他心裏居然一陣莫名的揪痛!
他承認自己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女兒淚。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會讓他心疼、讓他局促不安的!
煩躁之下,他做了一個荒唐的舉動,赤條條地走下床來,捏住莞爾的下巴說了一些不經大腦的話:「你,是不是很想爬上我的床取代她們的位置?那就來吧,爺可以讓你一次爽個夠!」
莞爾錯愕了一下,盯着他完美無瑕的裸體,忽然尖叫一聲撥開他的手,哇哇大哭着跑了出去,還一路喊着上官嫣然的名字!
姬逢春軟癱在床上,心裏一點欲望都沒有了,只等着上官嫣然來興師問罪。
梅蘭竹菊四女剛給他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收拾床鋪,上官嫣然就大步走了進來:「姬大爺,你這么蛾子是不是越捅越大了?該死的,我真想殺了你!」
姬逢春也是一肚子牢騷:「你還好意思怨我?老子不是叫你看好她的嗎?你讓她跑進來幹嘛?」
「她有手有腳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我一不留神她就跑了個沒影,追都追不上……」
「那你自己負責吧,我不管了!」
上官嫣然嘆了口氣:「你有沒有辦法讓她忘了你啊?」
「有,就是用藥給她洗腦……但是這樣一來,她不單會忘了我,也會忘了你們的!」
上官嫣然皺眉:「難道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沒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唉呀,真特麼的麻煩!幸好我義父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你得被他剝掉三層皮!」
姬逢春白了她一眼:「你當我那麼沒節操,喜歡亂給別人戴綠帽子嗎?被人冤枉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舊史重演!」
梅奴輕聲道:「爺,我們不如走吧……只要離開快活城,你叫我們陪你去哪裏都行!」
蘭奴接道:「對,離開這兒……我們寧可浪跡天涯,也不要再寄人籬下了!」
姬逢春瞟了菊奴和竹奴一眼:「你們也想走嗎?」
菊奴、竹奴齊聲道:「是的,爺!就算被南宮先生陰魂不散地跟着我們風餐露宿,也勝過在這裏白吃白喝!」
姬逢春沉吟了一下:「好,我們明天就離開快活城吧!」
上官嫣然叫道:「你們說走就走,那我師父怎麼辦?我義父怎麼辦?」
姬逢春緩緩道:「放心吧,小澈會治好他們的……這孩子學醫很有天份,幾乎能達到無師自通的境界,我只須留下一本醫書給他就行了!我敢肯定,他將來的造詣絕對在我之上,你們就拭目以待吧!」
上官嫣然看到他去意已決,只得放行了:「好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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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姬逢春與四女坐在馬車上,風馳電掣般駛出了快活城,來到護城河旁邊,看到鐵板橋沉入河中,四大護法正守在機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