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睿立即扶着沐卉起身,看着遠處的太陽正在緩緩升起,頭頂上有麻雀在嘰嘰喳喳的叫着。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清晨。
鮮于睿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沐卉說道:「呵呵,我確實有些餓了,我們再走走看看前面有沒有人家。」
說完他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出來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想到現在的情況。有些窘迫的看着沐卉無奈的笑了笑。
沐卉將包袱里的碎銀子拿給他說道:「沒事,再往前走走就有客棧了,也不知道剛過完年開門了沒有。不過下一站我們應該就不用風餐露宿了。」
看到沐卉手裏的銀子他終於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應該我拿銀子,沒有想到你竟然想的比我好周到還真是慚愧。」
看着沐卉清澈的眸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沐卉挽起他的手臂笑起來如同這剛升起的太陽一樣,她輕聲說道:「你還真是傻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嗎?」說完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旁邊的鮮于睿立即緊張了起來說道:「沐卉,你沒事吧?」滿眼的擔憂,昨晚天氣太冷了他們在這荒野之中坐了一晚很容易受風寒。
看着他緊張的樣子沐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可能是有人想我了。走吧我們前面不遠應該有一家客棧的。」
鮮于睿點頭,兩個人相互攙扶着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着。不遠處的大山連綿不斷,他們要翻過去那座齊壽山再往前走一點就會看到那老伯的小茅屋了。
宇飛陽站在遠處看着他們相互攙扶,彼此依靠着往前走。那個背影狠狠的刺痛了他。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帶着沐卉不管這世間所有一切的恩怨情仇找一個山水秀麗的地方隱居,過着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但是她卻執意要報仇。好像報仇已經成為了她生命的全部。他以為等她報完仇了就會想起考慮自己的感情問題,所以她陪着她不管她想幹什麼他都會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現在她的仇不管是報了還是沒報對於她來講已經不重要了。
她愛上了另一個男子,並且是不顧一切,她所珍惜的夕陽夕月都沒有絲毫的顧及,還有她娘親的仇她也不曾問起了。滿心滿意的想要跟他攜手走天涯。
愛情來的總是莫名其妙,宇飛陽看着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他想到了青品。以前青品總是跟在他的身前身後來回的忙碌着。甚至都已經跟自己發生了男女之間的關係,但近在眼前的人他總是視而不見。遠在天邊的幸福他卻苦苦追尋。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裏距離永寧寺很近,他只需要輕輕一躍便能走到。正好在那邊等着他們。他們按照現在的速度要走到那裏的話恐怕要等到快天黑的時候才能到了。
這荒野之中鮮有人來往,想必也是安全的。並且鮮于睿肯定會好好的保護沐卉他必須要去看看南榮沐菡的情況。想到這裏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南榮沐菡身上已經有了魔性,在佛經的薰陶下已經過了好多天,如果她還是不改初衷的話很可能性命堪憂。
看着很近的齊壽山,鮮于睿與沐卉兩個人走了好久。就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看到。鮮于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看着旁邊的沐卉臉微微的泛紅,眼神有些迷離。
他一把將沐卉拽在了自己的懷裏,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他的手就僵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他滿眼擔憂的看着沐卉說道:「沐卉,你發燒了。完了這荒郊野外的你的額頭這麼燙,不行一定要先去看病才行。這裏距離永寧寺已經不遠了,來我背你過去!」
沐卉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很餓了,並且一直都沒有吃東西,不能在背着我了。我們現在就往永寧寺走好了。沒事你可以扶着我……」
在他們私奔的前一天她一直都在擔心他不來提親,這幾日她的心裏也總是堵着難受很少吃飯。但是昨天行走了那麼久晚上又睡在了外面。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十分的沉重,好像閉上眼睛就能躺在地上。她一直都在硬撐着往前走。
看到沐卉的表情還有她臉上微微出現的汗珠。按照他們的這個速度想要到永寧寺估計都要倒下下午天黑的時候了。他們害怕南榮府與鮮于府的人追過來便走了小道稍微的饒了一下路。這一繞便繞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