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鮮于瀅心的眼裏,自己的相公向來都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他最多就是學一些道術,但是這不過是為了陶冶情操,他最喜歡畫的是菊花。菊花在他的手下可以展現出不同的妖嬈。他畫的作品多少人都想要。
她以為他們會這樣平平靜靜的度過餘生。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相公竟然將自己的大哥攆了下去,他們突然的就變成了南榮府的大老爺。就連自己的女兒也因此成為了南榮府的嫡長女嫁給了鮮于睿。
從那個時候開始鮮于瀅心的心裏就開始不平靜起來。眼前的相公看上去還是以前的相公但是他卻比以前更忙了。更加的沒有時間陪着自己,就連逢場作戲都懶得做了。
她的心裏開始越來越不安,一直到他把一個叫雪兒的姑娘領進門,她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姑娘雖然臉上有疤痕,但是她的長相分明就是沐卉。
只是那個櫻花一般的胎記卻不見了。知覺告訴鮮于瀅心這一切肯定跟自己的相公有關係。但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做。男人們三妻四妾並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娶自己的侄女這樣的事情恐怕只有他了。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恐怕會讓祖上蒙羞。
後來沐卉再一次的消失了,這才讓她原本驚濤拍浪的內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遠遠要比她想的更加的複雜。
她發現其實自己一點點都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骨子裏的野性卻從來都沒有被世俗馴服。他一直都在暗地裏追求這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她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這麼冷淡自己。
他的溫柔給了菊花,他的雄心壯志給了他的事業,而她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有些浪費他時間的工具而已。鮮于瀅心不知道給自己這樣一個定義是不是準確,內心無比的疼痛讓她有些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鍋里的魚已經開始燉了,旁邊的婆子提醒她說道:「夫人,這裏的油煙比較大,您還是站在外面等吧,一會就好了。我在準備幾個小菜。」
鮮于瀅心好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的走了出去。眼睛愣愣的看着遠方,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都在遠方一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整件事情會變成這樣。
突然間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她現在管不了自己的相公了,但是有個人她是一定要保護的。那邊是自己的女兒。千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如果南榮軒要造反的話他的女兒就一定會受到牽連,被婆家的人排斥那都是小事。但是如果被南榮軒失敗的話豈不是要株連她的女兒?
千落現在是剛剛新婚的小女子,還未曾生育過自己的孩子,還不曾體驗人生。她不能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女兒跟着他們冒險。她立即對身邊的婆子說道:「你好好的做飯。我出去一趟買點調料立即就回來。」
那婆子看着架子上一應俱全的調料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們這裏什麼調料都有,您還要買什麼?我去就行了夫人。」
鮮于瀅心立即大聲喊道:「行了,我說什麼你就跟着做什麼就好。」
說完轉身走了,不過片刻的功夫鮮于瀅心便來到了鮮于府的門口,她來回的轉了轉最後還是決定從後門過,一丈高的牆她輕輕一躍便跳了進去。
這些年南榮軒經常不在家,她閒來無事倒是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雖然很久都沒有用了,但是翻閱這樣的牆壁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着他們的院子內沒有亮燈她的眉頭緊緊皺了一下,這麼早就睡?還真是睡的很早。她悄悄的來到了窗戶上,往裏看過去。裏面有些黑卻絲毫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就連被子都是整整齊齊的疊好的。
鮮于瀅心的心突然就提了起來。難不成自己的女兒已經遇到了危險?她悄悄的閃身走了進去,房間內的一切都好好的在原地,但是卻不見了南榮千落的身影,不僅如此就連她的首飾都還在,平日裏她最喜歡的那幾樣首飾全部都在。並且衣服好像也都在。
這一下她有些慌了,會不會是自己的女兒已經出了什麼事情,鮮于府害怕他們怪罪所以一直沒有說?這千落到底去了哪兒?她明日一定要來查一個明白。
在千落的房間裏她呆了片刻之後立即走了出去。回了南榮府。
在床上她輾轉反側的睡了很久都沒有睡着,自己的女兒不在鮮于府待着能去哪兒?
第四百零一章 房間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