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沐卉真的不願意跟南榮軒在一起,卻又無可奈何的話她肯定會選擇死這一條路,想到這裏南榮智的心一下變懸了起來。他告訴沐卉只要是活着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但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知道沐卉能不能記得住,就連他現在都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現在唯一能接近南榮軒並且不受傷的人除了南榮千落就沒有其他人了。
「鮮于睿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小心去辦,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你回來的時候肯定是很晚了。山中並不安全,那些人偶還在遊蕩,也可以說你現在去的話非常的危險,你真的做好準備去了嗎?」
這山中的危險鮮于睿早就見識過了,按照現在這個時辰回來的時候的肯定天色已晚了。但是他既然要救沐卉就不應該畏畏縮縮,現在除了千落沒有人能夠救沐卉,他不可能袖手旁邊這畢竟關係着整個召國的安危。
他也清楚只要他身邊有南榮千落便會很安全。虎毒不食子。南榮軒不可能就連自己的女兒也下手,所以他還是相對安全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將軍,我自然會小心,只是我走了的話你們不要在輕舉妄動了,畢竟宇飛陽受傷了,我也不在這裏。時間緊迫那我就先走了。」
南榮智點頭說道:「好,那你早去早回。還有這株九葉草你拿着萬一遇到危險你就咬碎了抹在身上也許還能管點用。其他的我就幫不了你了,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着鮮于睿出了將軍府之後直奔鮮于府。南榮智很清楚此去兇險萬分,他肯定是要回一趟家的。如果鮮于默不同意他去的話可能鮮于睿這個唯一的希望也變成了泡沫。他嘆了口氣看了看天表情沉重。
縱使現在太陽還並未落山,鮮于府跟將軍府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一片死氣沉沉。這氣氛壓的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鮮于睿剛進大門就看到鮮于默正在門口來回的轉悠,他走過去看着他鮮于默的眼睛有些堅定的說道:「爹,我回來了。」
鮮于默立即走向前去問道:「你怎麼現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怎麼樣將軍府那邊找到了什麼辦法沒有?」
鮮于睿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又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要我去將千落帶回來,然後讓她進宮去勸她爹放過沐卉還有這全城的百姓。」
鮮于默立即搖頭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傻?想了這么半天就想到這樣的辦法?那個靈蠱宇飛陽就沒有什麼辦法嗎?他是靈蠱自然可以控制蠱蟲,我們讓他幫忙不就完了?你若是將千落接回來送到南榮軒的手裏,你覺得他還有什麼課忌憚的?」
對於他父親的話鮮于睿很清楚他說的都是正確的。他眼神中的堅定少了許多,變得有些無奈的說道:「宇飛陽從皇宮中出來了,受了重傷。現在除了這個辦法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們根本就鬥不過南榮軒,不然只能等死了。」
鮮于默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看着眼前的兒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孩子,我想你應該沒事的,你畢竟是南榮軒的女婿,你只要以後好好的對千落就好。這樣你去將千落接回來也好,你將她送去皇宮之中表明你的立場。只要你保住了命我們鮮于家便不會滅亡。你這一次一定要聽我的話。」
「可是爹?那麼多百姓怎麼辦?還有沐卉……我們都不管了嗎?我不能這麼自私的!」
想到南榮智的表情還有沐卉那失落的模樣。他不能那樣做。如果他們都不去努力的話那麼南榮軒必定會得寸進尺。到時候召國就真的完了。
鮮于默搖了搖頭說道:「孩子,你聽我說我不是讓你真的就臣服於南榮軒,我只是讓你暫時臣服於南榮軒,等到了你強大的時候你再可以起來去反駁他。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你如果要反駁他這不等於送死嗎?你們若是全部都死了那麼以後便更沒有希望了,你懂嗎?」
鮮于睿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如果硬碰硬的話就是一個死字。他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我不管我們要怎麼樣做千落肯定是要接回來的,我現在就去接她回來。」
鮮于默有些擔心的說道:「我看天色已晚,你還是明日再去吧,畢竟這山中還有人偶。若是真的被你碰到了還就什麼都沒了。明日給你收拾好東西早去早回。」
太陽已經開始落下去了,千落一個人在山中呆了那麼久肯定是非常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