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過幾年的光景已經是陰陽兩隔了。楚沐卉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究竟是誰跟她們竟然有這麼大的仇恨,不僅要燒了她們的住處還要將他們所有的人趕盡殺絕。她與柳丹丹還有燕子素來不與人結仇。並且很多時候也都是十分樂於幫助其他人的。
她跪在墳前想了很久。皮二扶着重傷的宇飛陽從遠處緩緩的走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楚沐卉滿臉的憂傷他有些心疼的說道:「事已至此,再多的悲傷已是徒勞。你還是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楚沐卉起身看着宇飛陽,從皮二的手裏接過他的手臂說道:「你受了重傷為什麼不好好歇着?你來這裏也沒有用的她們也不會活過來倒不如好好的休息。」
宇飛陽嘆了口氣,他看着楚沐卉說道:「我不放心你,我怕那些人捲土重來,這樣的話怕你有危險。」
聽到他這麼說楚沐卉險些哭出來。她明白這個男人是擔心自己。
「我還怕什麼?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的楚院,我的姐妹。還有我多年經營的成果全都付之一炬。就算是他們來了要去我的性命我也無力反抗了,正好我可以隨她們去陰間做姐妹,也許這死人的生意要比活人的生意好做吧。」
宇飛陽立即反手將楚沐卉的手抓在了手裏,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楚沐卉看到他的臉上還有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沒有想到他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經被變得如此猙獰了,他有些憤怒的說道:
「楚沐卉!我告訴你你還有我!我就算是捨棄我的性命也要護你周全。你如若這麼不想活的話仇你也不用為她們報了,你先殺了我然後自殺好了!」
楚沐卉放開他的手,跪在地上大聲的哭了出來,那哭聲足矣讓所有的生靈為之心痛。整片林子中這聲音淹沒了一切,她明白大仇未報她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
看着楚沐卉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混在了一起。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身子也跟着顫抖。宇飛陽明白她必須哭出來,聽着這哭聲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渣。他明白她的傷心,她的無奈與心痛。
這樣的哭聲持續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楚沐卉才慢慢地從地上起身。她紅腫的眼睛看着宇飛陽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件事情你沒必要卷進來,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你卻拿命救我,你的恩情我無以回報了。你還是離開吧……皮二我們走。」
宇飛陽明白她不過是害怕那些亡命之徒會要了他的命。他笑着說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既然我是你的人了,就不用提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人都是你的你報答我就等於報答你自己了。你想幹什麼都就陪着你幹什麼。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力量大。」
聽到他這麼說楚沐卉的眼睛濕潤了,萍水相逢不過是五兩銀子竟然讓這個年輕的男子對自己如同親兄妹。她的心溫暖了很多,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忍心將他跟自己拉在一起為報仇奔波賣命。
「不用了,你走吧。」皮二想說什麼被楚沐卉看了一眼生生的咽了回去。
「沐卉,實話告訴你你也不用趕我走,我已經殺了他們一個人了。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我。我們早就成了一根兒繩子上的螞蚱。只有我們在一起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報仇不是麼?」
皮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沐卉,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如果我們現在讓他走了萬一那些人再去找他那樣的話他不是很危險?」
楚沐卉看着他微微皺着的眉頭,滿眼都是堅定什麼也沒有說,漫無目的往前走着。
楚沐卉看着他說道:「那天我們在齊壽山腳下遇到的那個男子是鮮于家的鮮于睿,鮮于家乃是將門世家,他們不可能那么小心眼也就衝撞了一次他們,他們就要要了我們的命吧?」
宇飛陽定眼看了看她說道:「你懷疑是我們衝撞的那個騎白馬的男子就是防火殺人的幕後之人?」
「我不敢確定,但是那個殺手讓我們來生不要再得罪官家。我們就是和大都城內的小人物哪有得罪官家的機會?除了那一次……」
林子中的樹葉落了一地,他們踩着樹葉往皮二的家裏走去。
剛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皮二的娘親拉長着臉看着他們毫不客氣的說道:「皮二你怎麼帶了這麼多人回來?家裏哪有那麼多的糧食共這麼多人吃?
第七章 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