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沐卉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着丫鬟衣服的女子,她的心裏一沉。那個女子側躺在地上,背對着她,那女子原本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地上。她清楚的記得棗兒死死的抱着瓷器的樣子。
沐卉邁着細小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個女子,周圍很安靜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當她繞過那女子的身體看到她的臉龐的時候她驚呆了。那女子確實是棗兒,她原本圓潤的臉變得消瘦而蒼白,長長的睫毛看起來有些讓人害怕。沐卉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鼻息。
她立即對身邊的宇飛陽說道:「她,她還有氣息!我們帶她去找大夫!」
鮮于睿輕聲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想到她在亂墳崗呆了兩天,竟然還有氣息真是不可思議。」
到達醫官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那大夫被鮮于睿強行的叫了起來,他耷拉着眼皮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棗兒。
「這姑娘恐怕是沒救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就準備轉身走。
鮮于睿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的眼中滿是憤怒的從腰際掏出來了一個令牌舉在那大夫的眼前說道:「看清楚了,如果你再看怠慢這位姑娘我一定讓你後悔自己自現在的決定。」
那大夫立即清醒了,立即點頭哈腰的說道:「原來是鮮于公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給這位姑娘看病。」
他重新坐在了病床邊上,神色凝重的看着床上的病人眉頭緊緊皺着。
南榮沐卉十分緊張的看着這個大夫,他緩緩起身看着鮮于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鮮于公子,這個姑娘身子原本就很弱,並且身上有多處傷痕。再加上頭上的重傷還有風寒,請恕老夫無能回天乏術。」
沐卉立即緊張的看着大夫抓着他的手臂哀求說道:「大夫你給她開藥啊!不管如何你都要盡力去救啊!」
鮮于睿嘆了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大夫您能不能儘可能的試一試?」
那大夫有些為難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用盡奇珍異寶她的性命也保不住,她就剩下最後一口氣沒咽可能有未了的心事,你們還是多陪陪她吧。我去給她熬一碗粥也好讓她去的時候胃裏舒服一些。」
看着大夫走了出去鮮于睿也跟了出去。沐卉站在原地淚水順着臉頰滴在了棗兒的手上。
宇飛陽嘆了口氣拍了拍棗兒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棗兒是個好孩子死後一定能上天享福。」
沐卉看着宇飛陽也走了出去,心中的痛再也忍不住了。棗兒不是她所殺,卻因為她而死。看着她手臂的傷痕還有臉上的傷她心如刀絞。
她剛哭了兩聲就止住了哭泣,她不想讓棗兒聽到自己的哭聲轉身離開了房間。剛走到走廊的地方她聽到了鮮于睿與那大夫的談話。
鮮于睿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生氣。
「你說這個姑娘渾身都是傷,並且還被人糟蹋了?」
那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錯,剛才那位姑娘在場有些事情我也不便講的明白,我看到她身上的淤青,還有下肢的腿部都是長期被凌辱而造成的傷害,想必是受了極大的屈辱。還有她的口中也有膿瘡,估計也是長期無人照料。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鮮于睿一拳打在了柱子上,狠狠的說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保密不要說出去了。給她熬湯的時候有什麼對她好的你儘管往裏放我會給你結賬的。」
那大夫搖了搖頭說道:「鮮于公子仁慈,我也不是什麼貪財之輩。這姑娘確實可憐之極。我會盡我所能的。」
沐卉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她不敢想像棗兒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屈辱才能一頭撞死。她想哭卻一聲都沒有哭出來。
棗兒因為她而死,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哭?
她縮卷着身子蹲了下來,肩膀不停的顫抖着。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扶起來摟在了自己的懷裏,沐卉的淚水不斷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衫。
屋內的宇飛陽將棗兒扶起來,他輕輕的對着她吐氣好像是在為她療傷。他明白棗兒肯定有話要跟沐卉講,沐卉的傷心與痛他比誰都清楚。
棗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着身邊的宇飛陽臉上帶着微微的笑。
「棗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