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沐卉看着鮮于睿手裏的福包,上面繡着一對鴛鴦正在水中嬉戲、雖然跟自己繡的荷包用的東西是一樣的但是鴛鴦的造型更加的精緻,繡花所用的線也更加的精細。每一種顏色都很講究一看就出於大家之手平常的百姓肯定是繡不出來的。更別說一個男子。
「這是你繡的嗎?」
「繡荷包是女人的專長,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繡的出來我找人繡的專門送給你的!是不是很高興?」鮮于睿滿是自信的說道。
看着他的表情滿滿的自信沐卉不想潑他的冷水,可是這福包也並不是隨便就能收的。
「既然不是你繡的你幹嘛還要送給我?一點誠意都沒有。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待會兒天黑了就該吃餃子了。」
他早就知道南榮沐卉哪有那麼容易就收下他的福包?鮮于睿無奈的往後退了退微微皺着的眉頭顯得十分憂鬱,他定眼看着沐卉有些傷心的說道:「你真的不收嗎?這個荷包我早就讓人做了,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請得動一個高手做的,這種福包若是拿到市場上去賣的話得來的銀子少說也能讓平常百姓吃上一年的白饅頭。你可想清楚了真的不要嗎?」
「小女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趕緊收起來吧。我今日什麼也不想要。除夕了趕緊回去與家人一起守歲吧。」
正在沐卉轉身要走的時候鮮于睿搶先一步站在她的身邊,原本憂鬱的表情一掃而光,,他眼光皎潔的看着沐卉一臉的壞笑。手臂擋在她的身前笑着說道:「別走嘛,不收了福包你覺得我可能會放你走?」
聽到他這麼說沐卉就想笑。這個地方可是南榮府。她是南榮府的大小姐難不成還能在府里被他欺負?沐卉覺得他肯定是瘋了。
「你趕緊讓開,還不想讓我走,這裏可不是鮮于府!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鮮于睿那壞壞的笑裏帶着一絲流氓的無賴。看到沐卉的態度非常堅決,他撓了撓頭然後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乖,這個東西你不管如何都要收下,過了這個年我就要娶你。你以後就是我鮮于睿的妻子。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答應我留着這個福包,如果我死了就當做紀念了。」
『死』這個字在除夕是不允許被說出來的。因為這樣會不吉利。但是這個鮮于睿為了送福包簡直是不要命了。滿嘴的胡說八道,並且還不顧一切的抱着自己,這讓沐卉很是生氣。
她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膝蓋上然後推開他說道:「我看你是忘記吃藥了!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無賴!」
看着她離開了他的視線。鮮于睿的眼神變的深邃。他眼中閃爍着亮光,滿眼的不舍慢慢消散在夕陽之中。他今晚要去完成的任務極其兇險,如果成功了他們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成婚,若是失敗了,他將會死無全屍。他害怕。更不舍。但是時間一點點的往前走,他不得不離開了。
說完沐卉頭也不回的跑回了雅築。雅築一片漆黑,她這才想起來吳氏說了今日是除夕要守歲就要在正堂之中,她的正堂就是爹爹新給她收拾的院子楚院。每每看到這個名字她總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索性平日裏就很少去那個院子。現在是除夕守歲總要去正堂。她嘆了口氣往楚院走去。
夕陽與夕月將這個不經常來的楚院打掃的很乾淨,掛着的紅燈籠看起來格外的喜慶。看到沐卉回來兩個人立即八卦的圍了上來味道:「小姐怎麼樣了?成功了嗎?」
沐卉白了她們兩個人一眼說道:「什麼成功了沒有?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小姐,您下午難道不是去送福包了嗎?這麼好的機會您不可能沒送吧?」
聽到福包兩個字沐卉就有些生氣,原本是自己給自己的許願包無緣無故的被人搶了去,鮮于睿還非要給自己一個破福包。還好她沒有收。
「送什麼送?你們兩個都準備好了守歲的東西?還有我們的屋內是不是點上火爐了?要熬一夜的木炭都準備好了嗎?」
夕陽笑着說道:「您不說就算了,放心所有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有夕月在還能準備不好?就連您要換的衣服都準備好了。您趕緊換上吧等一會我們就要去膳房大家一起吃餃子了。聽說今年南榮府大鍋的餃子十分香。」
沐卉點了點頭去了夕陽所指的房間。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