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瀅心突然停下來很認真的看着千落,她突然的舉動嚇得千落不停的往後退。
「幹嘛?娘,你別嚇我,我說的確實在理。你明顯的在胡鬧嘛……」話到最後千落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很少看到自己的相親如此認真的看着自己。這種神情好像只有重大的事情上她才會這樣。
今日她不過是多玩了一些時間而已。應該不會有那麼嚴重才對。並且明日就是除夕,這個時候教訓人也有些不合情理。
她盯着千落盯了片刻之後,轉身回了院子。千落灰溜溜的跟在她身後。心裏還微微有些竊喜。平日裏娘親教訓她的時候她哪裏敢多嘴半句?今日說了這麼一句娘親就不在教訓她了。她覺得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這種微微的成就感只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剛走進院子之後鮮于瀅心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指着書房說道:「去!好好的反思!將古訓抄三遍!」
旁邊的千落頓時就像是掉入冰窟的人一樣渾身上下涼透了。她眼中含着淚侍衛委屈的說道:「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看着她衣服委屈的樣子,鮮于瀅心立即拉着她進了書房,將門死死的關上。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兒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深宅大院豈跟你想的一樣那麼和睦自在?這不是在平民百姓家,這是在南榮府。你可知道那個吳夫人的來歷?你可清楚她的秉性善良與否是不是對你有敵意?你才多大?你可知娘親將你帶這麼大是多麼的艱辛?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兒,所以任何有危險的地方你都要禁步!」
聽着這些話千落愣住了。她長這麼大她的娘親平日裏只會告訴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從來不會向自己解釋什麼。但是剛才看着她擔憂的表情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單純。
她總是自以為的胡氏才是最大的惡人,現在胡氏已經死了。南榮沐菡與沐蕊都已經死的死,逃的逃了。應該是沒有人威脅到她了。這個吳氏看起來很善良人畜無害的樣子。她便信了。
她忘記了自己的娘親曾經告訴過自己,不要輕信任何人。因為你的信任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她嘆了口氣坐在書桌前拿起筆開始抄錄古訓。
鮮于瀅心無奈的說道:「孩子,如果可以娘希望你找一個真心對你的男子嫁了。哪怕是山村野夫,只是你身在富貴家註定了一生算計命。好了,抄一遍就睡吧。明日就是除夕。」
南榮軒笑着走了進來,看着千落一臉的苦瓜相說道:「又被罰了?你也是不長心,那吳夫人長的是可是七竅玲瓏心。你太嫩了,你娘說的沒錯一切還是小心為妙。不過夫人,明日便是除夕了,我想千落肯定也是知道錯了。不妨今日就饒了她?這大過年的別弄得一家子都不高興好嗎?」
鮮于瀅心白了南榮軒一眼,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就你們倆會相互打掩護。我就是瞎操心!我不管了,隨便你怎麼樣吧。」
「好了,早點睡吧千落,你娘也是為你好。刀子嘴豆腐心。」
從書房到自己的房間。洗臉洗漱一直到躺在床上南榮千落腦袋裏一直在想她娘親所說的話。自從胡氏母女倒了之後,她確實放鬆了很多,以至於沒有了防備之心。她檢討着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沐卉醒來之後看到外面有些灰濛濛的天嘆了口氣。昨日還晴空萬里今晚是除夕天倒是陰了起來。夕陽小跑着進了屋看到沐卉說道:「小姐,今天起得很早,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小姐倒不如睡個懶覺。晚上正好跟我們一起守歲。」
在召國每當除夕大家都整晚不睡,可以聊天家常,可以安靜守候,家底雄厚的人家也都會購買一些昂貴的煙花在守歲的晚上燃放。最高興的便是孩子,那晚他們可以不睡覺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兒多久就玩多久。
夕月從院中跑着也過來了。懷裏抱着一個棍子看起來怪怪的。進門她笑着說道:「你們猜猜這是什麼?」
沐卉白了她一眼說道:「不過是一些木棍子!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去了?」
「回小姐,清晨尹總管讓各院的丫鬟去領好東西,說是晚上的時候咱們府上有活動,吃完晚上的餃子去花園燃放我手裏的煙花!」
夕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這些東西是煙花?」
夕月立即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不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