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時候不早,沒有想到卉兒竟然是一個對弈高手,我若是跟她對弈也不會比你強到哪裏去,二弟都下到這個時候了你就算是贏了也是輸了。」
胡氏的臉色極其難看,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丫頭片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棋藝。她一定是長期訓練過的。現在對弈這麼久了,南榮軒總是贏了也不算光彩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丫頭。
南榮軒起身看着沐卉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好吧沐卉,我認輸。你要的畫我會儘可能的給你畫,不過我向來不擅長人物畫你莫要嫌棄就好。」
沐卉起身微笑着說道:「叔父過譽了,叔父所畫的菊花才是召國的一絕,我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南榮軒看着胡氏笑着說道:「嫂子,我可是認輸了……」
胡氏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放心,我的禮物明日就送到沐卉的雅築去。好了晚飯的時候都過了,我去命人準備一些飯菜都留下來一起吃……」
「我要回去捉摸畫了,飯就不必了。告辭了……」
南榮軒在回去的路上他臉上一直帶着笑。看到小溪里的魚已經放進去了,這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他雖然輸了,但是沒有人會去笑話一個頂級的畫家輸了一盤棋。並且更重要的是他以後會有充足的理由去找沐卉,因為她就是自己畫裏的佳人。
走過花園時,夕陽指着小溪里遊動的小魚大聲的對沐卉說道:「小姐快看!那條小魚真的活了!還在小溪里游呢!」
沐卉隨着夕陽的手指看過去,果真看到了一條小魚。看起來就是死掉的那一條。她回想起南榮軒所說的話嘴角浮現出一抹笑。
「咱們府上的二爺還真是厲害,死掉的魚都能救活……」她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今日他非要拉着自己下棋原來是在拖時間。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棋藝還不錯,還搭上了自己一幅畫。沐卉想着想着竟然笑出聲來。
夕月看着沐卉笑出了聲腰杆兒都直了起來說道:「小姐,您在屋內比試,我們在屋外苦等。我們幾個丫鬟都還下了注。我賭您贏,您來這些碎銀子都是贏來的。晚上給您做好吃的。」
夕陽也跟着說道:「那是!小姐您是沒見那些丫鬟婆子的臉色!贏的真過癮!倒不是什麼銀子的問題,關鍵是解氣!哈哈……」
宇飛陽站在屋頂看着她們說說笑笑的回了雅築,他下棋幾乎是遇不到敵手的。沐卉跟着他下了三年的棋。若是輸給南榮軒他就覺得可笑了。
夜風習習,他立於不遠處的樹梢看着那微微發光的窗戶愣神。他能感覺到沐卉的心思開始變得縝密起來。最起碼現在那些人都不會再覺得她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鄉野之人。
太師府上,一個昏暗的煉丹房內一個白髮老人身穿道服手持八卦盤眉頭緊鎖。整個房間內只有煉丹爐的火焰閃爍着時明時暗的光。
他想起傍晚之時侍衛前來稟報,說關在齊壽後山的那些人全部都不見了。原本在都城內想要找到生辰能對的上的男女已經是不易的事情了。現在那些人又突然不見了。
今日他去皇宮還跟皇上稟報不日便可以練就仙丹。可就在下午那些用來煉丹的人卻突然不見了。他命人搜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回音。
皇上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他求長生的**也就越來越強烈。太師能感覺到他眼中那炙熱的渴望。若是這一次他沒有練出來原本答應給他的仙丹恐怕性命不保。
「報!大人這是齊壽山那邊傳過來的信……」
太師看完之後一把扔進了煉丹爐。那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了半點蹤影。按說山上的雪很多的地方都沒有融化,並且就算是融化的地方泥土會變得很鬆軟。他們就算是逃走那也應該會留下腳印,就算是沒有腳印也應該會有人經過的痕跡。
讓他很是不解的是。那些去搜尋的人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人就是這樣憑空消失了。他眉頭皺了一下,距離給皇上仙丹的日子雖然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若是在兩天之內找不到生辰合適的人選肯定會誤了時辰。時辰上有半點差錯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長生。
他轉身嘆了口氣,皇上這條路如果走不通的話那也只能把生的希望放在太子身上。太子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若是能讓現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