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小風吹在身上,就像被母親的手掌撫過一般的溫暖。
魏麒麟躺在老爺椅上,前後慢慢的搖晃着,月虹則是乖順的坐在一邊,輕輕的捶打着魏麒麟的腳。
「少爺,這個力度還行嗎?」月虹溫柔的說道,聲音如絲。
魏麒麟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月虹這手法,簡直神了!這要是在大浪淘沙裏面,絕對是一頂一的技師啊!」
月虹呵呵一笑,莫名的說道:「大浪淘沙是什麼?還有那什麼技師?」
魏麒麟搖搖頭,睜開眼睛說道:「是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男人在那裏都可以釋放自己!還有特殊服務哦。」
他自然不能跟她說大浪淘沙是北京非常有名的一個洗浴場所了。
「特殊服務?啥特殊服務呀?」月虹偏着腦袋,好奇地問道。
「嘿嘿,按按摩,吹吹-蕭,深入淺出的聊一些問題啦。」魏麒麟笑眯眯的看着月虹。
月虹卻也是立即開心的說道:「這些我也會啊!我來!」
咳咳。
魏麒麟差點沒嗆死,這個傻妞,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真拿你沒辦法!
他再一次的閉上眼睛,抬起了手,看起來手中那塊木牌。
木牌的造型古雅,雕刻的裝飾也很古樸,正面包着一層銅皮,黃褐色看上去倒也是滄桑得威武。
只是上面大大的「東廠」二字,卻讓人看了心生寒氣。
東廠,魏忠賢,錦衣衛等幾個關鍵詞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這幾天穿越以來,給自己最大的感受,就是權力和能力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
如果沒有能力的話,那麼大明,就只能任人欺負,老版的魏麒麟已經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而另外一點,如果沒有權利的話,那麼最終就只能淪為別人的玩物,任人宰割,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現在還記得何蕭然綁在十字架上,任人宰割的模樣,他不敢想像自己或者是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出現在上面。
前世,雖然自己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掌握了一些能力,可是因為沒有權力,因此處處受阻,就算是北大的又怎麼樣,進入到社會之中,要面對的就是最現實的挑戰。
而他手中的這塊牌子,在他看來,卻是真正權力的象徵,進出東廠絲毫不受限制?簡直太棒了!
這幾天的功夫,他已經花了大量的時間去了解真正的大明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的大明表面上一派祥和,但其實已經有衰退之兆,南方連年天災,作為主要的糧食產地,天下糧倉自己都快要養不活了,南方遭受到了巨大的災難。從現在京師日益上漲的物價,就可以充分的體會到壓力。
而在遼東女真實力卻是在慢慢崛起,現在整個大明還看不起這個落後的少數民族。但是誰又知道,接下來僅僅十幾年的時間,就會將高樓大廈一般的大明給徹底的擊毀,進入中國歷史上真正的黑暗時期。
江南沿海海禁嚴重,能夠下水的船和人都已經很少了,那麼大一片富饒的資源卻無從開發!而原先深受打擊的倭寇,因為倭寇本國的慢慢統一,此時已有日漸抬頭的趨勢。
就更別說西部的那些彪悍的少數民族了,就連北部蒙古草原沉浮了一兩百年的蒙古部族也開始不斷的騷擾邊民,每年劫掠的事情時有發生。
現在卻沒有人能夠看清這一切!
朝堂上,天啟帝的身體不好,對朝政也不關心,要麼整天求丹問藥,要麼就去搞一些有的沒的木匠活。
朝政則被魏忠賢等人把持在手上,再加上東林黨,齊楚浙黨明爭暗鬥,現在已經能夠看得出,整個大明岌岌可危了。
魏麒麟越是想到這裏,眉頭皺的越深。
然而這些都離自己還比較遠,現在真正危險的是離天啟帝駕崩只有不到四年的時間,一旦駕崩,魏忠賢等閹黨也會立刻樹倒猢猻散,被清剿一空,那麼自己這典型的閹黨之人,肯定是逃不過清洗的。
更別說現在至今已經是在閹黨內部掛了名的紅人,他可不相信到時候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會因為自己的年紀小,而放過自己。
所以現在最緊要的,首先是要在閹黨內部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