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福一直都沒跟謝常刁說,魏麒麟蹭招攬自己的事情。 ̄︶︺
因為他覺得這事兒不值一提,再加上難免會產生一些間隙什麼的,於福還是覺得不說的好。
而且,有一件事情於福是心裏清楚的。
魏麒麟對於自己都這般在意,而自己的能力又不及謝常刁十之一二。謝常刁又怎麼可能得不到魏麒麟的重視呢。
就這樣他們幾人繼續閒聊,到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對於他們這些平時行得正站的端之人,便是此刻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況,依舊能有難道的清閒。
可這份清閒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享受,很多不堪重壓的人,可是經歷了莫大的壓力。
僅僅一天,辭官的人數便達到了罕有的高峰。
約莫是白天離開南京太過難堪,這些人便等到天黑之時,城門又沒有關閉的空檔準備出場返鄉。
畢士傑卸掉了工部郎中的職位,在家裏準備了一天,總算是將細軟家珍收拾好,晚上便出門趕着馬車朝西門方向走去。
只是等他來到西門後,發現這裏堵了很多人,有一些人甚至已經往回折返。
「老爺,不曉得怎麼回事,前面很多人。」趕車的車夫喊道。
「嗯,我看到了,你在這裏等會兒,我去看看怎麼回事。」畢士傑說着就掀開帘子,從馬車上走了下去。
待他擠過人群,來到城門口時,發現這城門比往常要早上一個時辰,便已經緊緊的關上了。
周圍都是議論之聲,對此頗為不忿。
畢士傑便上前瞧了一眼,守門的正好是一個與自己有點交際的百戶,便問道:「林百戶,這是怎麼回事?還沒到時間,便已經將城門給閉上了?」
那林百戶聞言愣了愣,往畢士傑身前湊過來,看了好一會兒,才瞧清楚,便笑道:「原來是畢大人啊,您這脫了官服,我差點都沒瞧出來,這麼大晚上的,您這是要到哪裏去?」
「家中老母染病,我便想着返鄉侍奉老母,還望林百戶能夠通融一下。」畢士傑說着,便趁黑把一些碎銀子往對方衣袖中塞去。
那林百戶則不動聲色的將這些錢推開,然後笑了笑道:「若是以往我肯定會給畢大人您開方便之門,只是今天……這門有些難開咯。」
「怎麼了?」畢士傑有些不解的問道。
而這林百戶也沒有辦法給他說,上面指揮使大人下了死命令,一個蚊子都不能放出去,但凡有東西出去了,誰當值的,便跟着一起殉職。
就算他們這些兵大頭,再沒有政治嗅覺,此刻南京鬧成了這樣,就連老百姓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要是再不知道,就顯得太傻逼了。
說白了,北邊來的大人物想要好好在南京收拾一些人,讓自己的功績好看一些。
而南京這些官員們,屁股沒擦乾淨的,又怕丟了小命,便只能連夜跑路,讓自己逃離這是非之地。
可現在不行啊,上面給了死命令,連蚊子都不讓出去。
這就是要關門打狗了,他林百戶就算再膽大,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啊。
但這些事情,又不能與畢士傑只說,便開口將上面的說辭說了出來。
「畢大人,您有所不知,最近南京城裏面出了後金的探子,指揮使大人接到命令,在我們抓到後金的探子之前,一人都不能放出去。
要是誰敢輕易放人出去,便是會被扣一個通敵的罪名,你覺得我敢幹這事兒嗎?」林百戶搖頭嘆道。
聽到這話,畢士傑還有些不死心,道:「那我便去找你們指揮使大人,要一個特殊通行令。」
看到這畢大人不聽勸告,林百戶也是有些無奈,就小聲道:「畢大人您為官這麼多年,還不清楚這中間的事情嗎?還是說,您覺得我們指揮使大人,就有權力放人出去?
我不怕實話告訴您,就算我把們大開着,您也不一定敢出了這南京城。
要知道南京城內,我們只是客客氣氣的將您攔着,可是出了南京城,城外那些守着你們的人,可就不是這般態度了。
到時候再將人送回來,是死是活,我就不敢保證了。」
「這這這……」畢士傑登時嚇的一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