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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東邊天空中的月亮,剛露出個輪廓,還未來得及發亮,山村中的蟲鳴蛙叫卻是愈發的厲害了。
吳小玉背了藥婁,耷拉着腦袋出了門。他的興致很不高,偶爾遇見幾個,跟他打招呼的村里人,他也只是『嗯嗯』幾聲,又繼續前行。
他要去村裏的後山採藥,用來治療父親的咳嗽。
吳小玉祖上世代都是屠夫,傳到他父親這輩兒已經是第十代了,殺豬宰牛的技巧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父親吳友亮原本憑着,這身絕活在鎮上的屠宰場工作,生活過的有滋有味,羨煞旁人。
卻因為得罪了廠長,不僅丟了工作,還被打傷,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才四十多歲,卻像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一般,整日咳嗽個沒完。
要是家裏有錢,這病怕是早治好了,他也用不着摸黑進山,奈何家裏窮的叮噹響,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只得靠這山中的蛤蟆草維持着。
雖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吳小玉所在的大辛村,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卻仍是遠近聞名的窮困村。
因為這山是窮山,水是惡水,山勢陡峭又常有猛獸毒蟲,平常連村里人都不大敢進山的。
一條小河抱村而過,卻因上游的一家造紙廠,變的臭不可聞,哪裏還有什麼魚蝦,也就幾隻爛臭田雞在裏面蹦躂的歡。
就是這些田雞拿到鎮上去賣,人家一聽說是大辛村的,也是沒人敢要的,生怕吃出個好歹來。
窮則思變,面對這種窮困窘迫的生活,村中的年輕人大都選擇了去南方打工。
吳小玉輟學後,也跟着村里幾個年輕人,去了南方的電子廠打工,雖然每天都很辛苦,可一個月下來也有五六千塊錢。
這個收入對於大辛村人來說,已經是十分的豐厚了,吳小玉仿佛也看到了,美好的日子在向自己招手。
可就在這時候,奶奶又突然去世了,父親的咳嗽也變的更加嚴重,他只得回到家中照料父母和幾畝薄田。
好在他從小土裏刨食,膽子非常大,別人不敢進山,他卻敢。靠着這份膽量,每日入山采些草藥和山貨,貼補家用。
但像今天這樣摸黑進山,卻是不常有的,畢竟晚上是各種毒蟲猛獸活動的時間,他雖膽大,卻不是個愣頭青。
可用來治療父親咳嗽的蛤蟆草,已經用完了,今天父親咳嗽的又格外嚴重,他只得背了藥婁,拿着砍刀進了山。
這蛤蟆草就長在,山腰的一顆大樹下,他常來,已經踩出了一條山路,現在天色還未黑透,便沒帶手電筒。
他剛爬到山腰的大樹下,沒來得及採藥,便聽見大樹後面傳來了旖旎的聲響。
「大春,你快點……再快點……」
「你個sao娘們兒,多少天沒碰漢子了,這麼……」
聽這話音兒,吳小玉已經認出兩人定是,張寡婦和村長的兒子牛大春。
這張寡婦剛嫁到大辛村沒幾個月,丈夫便突然死掉了,有人說是被她給榨乾的,也有說是她偷人被丈夫發現,便給丈夫下了藥。
各種捕風捉影的傳聞,多如牛毛,但總離不開一句話,那就是這張寡婦是浪/到骨子裏去了。
每天挺着兩個大木瓜,在爺們多的地方,走來走去的,但凡是她出沒的地方,總少不了大老爺們的嘖嘖稱奇聲。
如此這般,自然成為了全村婦女們的公敵,個個將自家的漢子看的嚴嚴實實的,可爬她家牆頭的人,卻仍不在少數。
聽聞她跟村長都有一腿呢,卻沒曾想撞到了她和村長的兒子。吳小玉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精壯漢子,聽到兩人廝混的聲音,不免想要上前去看個究竟的。
他放緩腳步,悄沒聲地走到大樹旁,放眼望去,兩人正依衫不整地辛勤勞作着,吳小玉不覺血脈噴涌。
只聽張寡婦催促道:「你快點,別一會兒被人給撞見了!」
「怕個球!這個時候,誰他媽敢上山?」牛大春哼哼哧哧地說着,兩隻手卻也不閒着。
「尼瑪!這倆人也真是膽大,在這地方不怕被蛇給咬了?」吳小玉心中吐槽道,卻捨不得移開眼睛。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