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小玉的心中,一直是將李玉佳當做妹妹來看待的,雖然偶爾也會因李玉佳某些特殊的舉動,而心生旖旎,可那也只是單純的本能罷了!
一次酒醉,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讓吳小玉無比懊悔,真不知應該再如何面對李玉佳。
在門外呆了許久,都不見吳小玉出來的堂兄,扯着嗓子問道:「小玉,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別給人送貨送晚了!」
吳小玉聽到堂兄吳大山的喊聲,才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有沒有給人撞見啊?
這事兒若是給村里人知道了,勢必會炸開鍋,各種難聽的話全都會砸向兩人,自己是個男的怎麼都好說,可李玉佳的名節就全都給毀了。
吳小玉連忙起身,穿好衣服,將鋪蓋反過來,方才走出茅草屋,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大山哥,今早你又是頭一個來的嗎?」
吳大山抽了口煙,回答道:「你哥我那一日不是第一個來的?看你像是喝醉了就沒喊你,怎麼了?」
吳小玉環顧四周,見有不少村民,已經在山上轉悠着尋找香菇,而幾個堂兄則蹲在各自採好的香菇旁邊抽煙,只等着吳小玉稱重了。
「那個……哥,你來的時候……沒發現什麼人吧?」吳小玉略有遲疑地問道。
吳大山聽他這麼問,還以為是雞場裏丟了什麼東西,連忙緊張兮兮地說道:「我來的時候,沒見到什麼人啊!怎麼了?是丟什麼東西了?」
從他這般真誠無辜的樣子來看,應當是沒有看到李玉佳的,他又是頭一個上山的人,他都沒看到的話,別人就更不可能撞見了。
吳小玉稍稍放下心來,領着幾個堂兄下山去了,走到村里,他竟莫名地有些發憷,走起來慢悠悠的。
幾個堂兄以為他是昨晚醉酒的緣故,也未多想,可當他路過李玉佳門口的時候,卻又突然止住了腳步。
「小玉……怎麼了?」走在他身側的吳大慶,見他一副猶疑的樣子,開口問道。
「呃!沒事……沒事……」吳小玉喃喃道。
一路到家,他都有些魂不守舍,好在還有大把的事,要他去做,忙碌或許能稍稍沖淡心中的愧疚吧!
吳小玉稱好重量,給幾個堂兄分了錢,便拉着香菇,往鎮上去了,今日裏除了送貨,還要與周東商議下土雞的價格。
雖然這土雞是他自己養的,飯店也有他的股份,但是如何定價尚需好好斟酌一番。
他養的土雞,比之一般的雞要好上太多,肯定不能以市場價格出售,但若是定價太高,又會增加飯店的成本,菜品的價格勢必要提高。
而龍河鎮的食客,能承受多麼高的菜價呢?這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講清楚的!
給兩家送完香菇之後,吳小玉便又興沖沖地蹬着三輪車,來到吉雞。
這吉雞的服務員早知他也是老闆之一,見他蹬着三輪車過來,連忙迎出去,幫他鎖好車子。
「周東呢?」吳小玉問道。
服務員邊鎖車,邊答道:「老闆在裏頭算賬呢?」
算賬?這還沒開業呢,就算起賬來了?吳小玉不懂其中的奧秘,也不再多問。
徑直走進去,卻見周東正站在櫃枱後面,仔細驗算着什麼東西,時而皺眉,時而又畏瑣地笑笑,當真一副激an商模樣。
「算什麼呢?周老闆……」吳小玉調侃道。
聽到他的調侃,周東這才注意到,他已經在一旁坐下了,連忙拎着個牛皮本子,從櫃枱後面走出來,拱手笑道:「原來是吳老闆,你可算是來了!」
「周老闆這是在算什麼呀?一臉的激an相!」吳小玉見他拿着賬本走來,隨口問道。
周東坐下來,將賬本攤開,對吳小玉說道:「這就是咱們店裏的賬本了!你以後每個月都要來查看一番的,不然我可要剋扣你的分紅了!」
這剋扣分紅的話,自然是說笑的,他只是想讓吳小玉意思到賬本的重要性,為以後分紅做鋪墊,畢竟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吳小玉簡單地掃了一眼,看到裏面記錄房租每年十六萬,心中不禁有些驚疑,這龍河鎮的店面這麼貴嗎?
周東自小在飯店長大,三教九流全都接觸過,潛移默化中對察言觀色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