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好一切妥善後,我也沒有立即出去,雖然我不能力敵,但我至少得做到,能儘量拖延多久就儘量拖延多久,若是能拖到宋哥回來救援,那最好,如若不能,那我也只能英勇就義了。
「砰……」在小公子的不斷進攻下,防盜門和門帘也很快都變得千瘡百孔了,最後在她的一聲猛踹下,整個門也怦然倒地。
我站在屋內的牆邊,與他對持而站,此刻看着他那熟悉的漆黑身影對我而言就像來自地獄裏的催命符,但我也沒有恐懼,而且還十分坦然的對他笑着調侃道:「還以為自從那晚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當然不是在跟他懷念舊情敘舊,只是在做無謂的能拖就拖而已,而他在看到我這副毫無畏懼的神情模樣後,似乎有點被唬住了。
他手持銀槍,站在原地,朝着屋內警惕着掃視了一眼,然後也對着我仰角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看來這段時間你不光本領進步不小,就連你的膽識也壯大了。」
承認敵人的實力並不是丟人,盲目的自大才是最致命的危機,像宋哥也是很大方的承認自己不如他,不過我聽得出他的誇獎雖然也是出自事實,但他最大的目的,是想試探我的定力。
所以我要裝出鎮定,裝出胸有成竹,大局在握的氣勢,我讓給他一種這個屋子是充滿機關陷阱的,只要你敢闖進來,我就會讓你有來無回的假象。
所以我也很自然的露出一副輕鬆神態,對着他回道:「既然你都覺得我們是久別重逢,那不如趁此機會,坐下來把酒言歡,共敘一番?!」
我一邊說着,一邊挪動腳步朝着宋哥的酒架處去拿他的紅酒,他屋裏的這幾瓶酒可是他的寶貝,我來這一個月,他也只肯捨得給我喝過一杯而已。
我注意到小公子的目光緊緊鎖定着我,他這是在看我的身形步法,我知道,只要我一但露出絲毫破綻,他的銀槍就會毫不猶豫的朝我飛刺而來。
所以我這一系列的動作包括臉上的神情姿態,都做的很自然,很放鬆,沒有絲毫的害怕和膽懼,這都要歸功於宋哥對我嚴格的訓練,當時我還質疑這是無聊的功課,現在我終於能體會宋哥的良苦用心了。
我擺好桌子椅子,然後在坐下去給酒杯倒酒前還特意把酒瓶上的牌子給他,並笑言道:「這可是宋哥的寶貝酒,我也只是有幸喝過一杯,今日我們就趁他不在,把它喝的精光怎麼樣?哈哈……」
我一邊豪笑着,一邊倒着酒,而小公子仍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那如鷹一般的目光,卻絲毫沒有鬆懈的緊緊盯視着我,直到我把酒倒好之後,他也沒有挪動半寸腳步。
看着他不敢進來,我知道我已經成功一半了,但我還是必須得保持鎮定。
「小公子,接穩了。」見他無動於衷夠後,最後還是我摯起手中的酒杯,朝着他飛擲而去。
「叮…」小公子用他的銀槍穩穩的接住了高架杯,但他並沒有喝,而是舉着酒杯在那用沉穩的目光看着我。
「怎麼?怕有毒?那我先喝。」看他肯接下酒杯,他就已經中了一半的陷阱,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讓他放下最後的一絲警惕,我見他遲疑不喝,於是我就先舉起酒杯在他面前一飲而盡。
他直到我把酒完全飲入肚中後,才對回應我道:「你如此有心,我豈能不賞臉。」
只見他雖然舉起酒杯飲下,但他眼角的餘光仍是緊盯着我,時刻防範着我,看他如此心思縝密,我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謹慎,很小心,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但當我在看他把酒一飲而盡後,我的內心深處像是樂開了花,他終歸還是中計了,因為酒中確實有毒。
但更準確的來說,酒里是沒毒的,而且我也沒機會在他的全程目視下毒,毒其實是在他踢破門之前,我提早抹在了我的左手上,而他的那個酒杯是我用左手拿的。
這是我第一次使陰招,我真的緊張到不行,尤其是在他喝下去的瞬間,我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大聲歡呼慶祝,但我必須壓制住,毒性發作還要一段時間,要是這時候露出馬腳,被他運功逼出毒藥,或者讓他在毒性發作之前幹掉我的話,那就徹底功虧一簣了
「呼……」但就在這時,他的銀槍就已如蛟龍翻天般的氣勢朝我飛舞而來了。難道是我露出破綻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