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路二十七號。
當李浮圖下車時,才發現這是片正在施工的工地。
他四處環顧了眼,然後再度拿起手機撥打了姚晨曦的電話。
依舊是許世亨接的電話。
「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
「從大門往裏走三百米左右,有一棟二十層左右的樓,我們在樓頂。」
李浮圖掛斷電話,往工地內走去。
當看到許世亨所指的那座二十層左右的樓時,他並沒有立即上去,左右環視了一圈。
離這棟樓不遠處,直線距離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同樣聳立着一座高樓,只不過不同是,那座樓要更高,已經封頂竣工。
他抬頭,注視了一會那座估計有近百米高的大樓,然後對小丑王使了個眼色。
小丑王無聲朝那座大樓走去。
李浮圖繼續前行,走進許世亨姚晨曦所在的大樓,同樣乘升降機,來到樓頂。
「許少,你怎麼選在這種地方,還真是不好走。」
他笑着開口,與此同時,跨出升降機,跨上樓面,目光從許世亨,逐漸移到姚晨曦臉上。
姚晨曦目光有些閃躲。
本來,見誰是她的人身自由權,可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她莫名的覺得有點心虛。
不過李浮圖也沒說什麼,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視線重新放在許世亨臉上。
「有些話,人多的地方不方便說,這裏四下無人,比較清淨,還望李先生不要見怪。」
兩人的態度都很客氣。
平時接觸的都是些稚嫩的學生,有什麼都可以從臉上看出來,可現在看到這兩個已經在股市上殺得你死我活的人在這裏若無其事的微笑寒暄,姚晨曦心裏,當真是有些複雜。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每個人都在戴着面具生活。
「許少沒必要這麼客氣,大家也應該算是朋友了,既然許少費心的專門挑了這麼個地,想必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說吧?」
李浮圖輕笑道。
「和李先生這樣的人打交道,果然輕鬆。既然如此,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李浮圖朝周圍看了看。
「這裏也沒有天窗。」
姚晨曦一愣,繼而嘴角抑制不住的彎了彎。
這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許世亨話語也是一頓。
「李先生還真是風趣。」
「開開玩笑,許少不介意。」
李浮圖笑了笑。
「許少繼續說。」
許世亨收斂笑意,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李先生,我請你過來,是為了我們這次在股市上的碰撞,之前狙擊永興,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但我想李先生現在也應該解氣了,所以我希望李先生能夠高抬貴手,我們雙方各退一步,再這麼繼續斗下去,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沒有任何好處。」
「狙擊永興?」
姚晨曦皺眉道:「什麼意思?」
只是這個時候並沒有一個人對她解釋。
「許少,幾天前,為了這個事,我專門去找過你,只不過你裝作一無所知,現在,你卻調過來讓我退步,許少,你覺得這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
李浮圖嘴角依舊含笑。
「資本世界,實力為王,這是幾天前我和許少吃完飯,從臥龍閣走出來時感悟到的道理,如果今天不是許氏被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我想許少也不會主動要求要見我吧?」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狙擊永興?到底什麼意思?」
姚晨曦音調提高,再度問道。
她或許知道的不多,但是起碼清楚一點。
作為戰國主席的李浮圖,他管理的那座戰國會所,好像就是永興的產業。
李浮圖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反倒是許世亨開口道:「東海永興集團想要在港上市,被我利用關係給拒之門外。」
姚晨曦皺緊眉頭,扭過頭盯着許世亨。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終於開始有些明白,這場貨幣戰爭掀起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