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閻府中。
「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城中流言從何而來嗎?」閻柔臉色沉重的看着下方的副將問道。
「將軍,這流言到底是從何傳出,屬下到沒查明,但在斥候的查探下,確實發現呂布大軍駐紮於二十里開外!」
「什麼?」閻柔頓時為之一驚,心中有些慌亂了,但片刻又冷靜下來,再次向副將確認道:「查探清楚沒,真的是呂布大軍?」
「將軍,確實是呂布大軍無疑,斥候不會看錯的!」
聽到副將再次確認,閻柔心中頓時一沉,深深的吸了口涼氣,這才緩緩說道:「看來城中流言是呂布讓人傳出的,當真是好計謀啊!不費一兵一卒,單憑几句話,便讓我上谷大亂,溫侯不愧是溫侯啊!」
「將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聞言,閻柔眉頭一皺,心中有些遲疑不定,實在是拿不定注意,到底是棄城而去,還是堅守上谷。
畢竟身為上谷守將的他,不可能棄城而去,如此不止會讓他身敗名裂,還會讓他在袁紹這邊無立足之地。
但如果堅守上谷,閻柔不由得苦苦一笑,他心中還是有自知之明,憑藉着上谷的兵力,妄想抵擋住呂布大軍的進攻,那便是異想天開。
更不提城中民心早已渙散,第一時間便想到的是,逃出上谷,避免被戰火波及。如此種種,民心已散,如何能守住上谷!
「讓所有將士,登上城牆準備守城,準備好所有防禦工事,順便讓人通知二公子,讓他率兵增援!」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辦!」
副將作揖告辭,便迅速向軍營之中跑去,調動上谷全部守軍,分佈於城牆之上。
滾石,滾木,火油,各種防禦工事全部分佈在城牆之上,把整個上谷武裝得如刺蝟般。
隨時準備應戰呂布大軍,但對於這場戰役,許多士兵都心生不安,都沒有太大把握。
可軍令如山,他們可不敢做逃兵,袁軍的軍規嚴明,若做逃兵,連同家人一通論罪處置。
如此軍規,讓何人敢做逃兵,就算死都要戰死在沙場之上。
隨着上谷佈防,夜幕降臨,城中的百姓絕大多數已經撤出城外,閻柔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而布武這邊,眾將士早已吃完晚飯,除了巡邏士兵,皆已入睡,恢復着自己的體力,讓明日有力氣攻城、殺敵。
一夜布武以修煉渡過,清晨天邊露出第一抹陽光,整個軍營中開始生火做飯,好吃飽了,有力氣攻打上谷。
直至太陽升起,布武這才把大軍整頓完畢,留下五千將士駐守大營,便率領着其餘將士向上谷而去。
大軍開拔,一路疾馳,帶起滾滾塵煙,來到了上谷城下五里停下。這裏處於與弓箭的射程之外,布武可沒傻到直接送到敵軍的箭地下。
而且,他還想試試,能不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上谷,畢竟兵法云:「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可見攻心才是用兵妙。畢竟人命可貴,而且要培養一名合格的士兵也花費不少,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上谷是再好不過了。
端坐於赤兔馬上,布武目視着城樓上的閻柔高喝道:「城中袁軍聽着,我勸你們速速開門投降,別做無畏的掙扎了,憑你門那點守軍,是撐不了多久的……」
還未等布武說完,閻柔便出聲打斷了。
「呂布,你勿須多說,我閻柔今天於上谷城同在,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攻破上谷城。」
「哈哈!」布武大笑起來,衝着城牆上的袁軍喊道:「你們將軍的話,你們不覺得可笑嗎?如此以卵擊石的做法,你們居然還願意給他賣命,只要誰給我擒下閻柔,我賞他黃金千兩,偏將軍之位!」
上谷城牆上,一眾守軍聽到布武的話,頓時有些意動,不由得把目光看向閻柔,眼中閃爍着貪婪之色。
「爾等,何敢?」
閻柔副將的聲音在,一眾士兵耳邊炸響,瞬間讓他們回過神來,不敢在看向閻柔一下。
但此時見到士兵的眼神,閻柔心中一片悲涼,這就是自己帶的兵!居然會被布武的番話打動,生出拿自己的人頭換財富的念頭!
苦苦一笑,閻柔看着滿城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