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前腳才拐過樓梯間,蘇幕寒涼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帶着怒氣。
後者抬手揉上眉心,知曉的人自然知曉,他這是頭疼。
「您上去看看,」陸景行話語帶着濃濃的無奈。
「為什麼不是你自己去?」蘇幕問,帶着長輩特有的質問。
「見我煩。」
「你不惹人家生氣人家能見你煩?」蘇幕質問。
話語落地,男人揉着眉心的動作停了,微微側眸望向自家母親。
蘇幕知曉自己可能有些以偏概全,太過偏向一方,於是乎止了言,擱了筷子上樓。
每一個省心的。
這廂,沈清上樓洗了手脫了毛衣僅留一身秋衣鑽進了床里。
蘇幕上來時,她已經躺下。
推開房門進來,見人躺在床上,嘆息一聲,帶上門出去了。
沈清知曉蘇幕會上來找她,並不想過多言語,於是上樓便躺進了床上。
委屈嗎?
肯定是有的。
跟陸景行大吵一通到了都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再發哪門子的邪火。
懷孕的女人本就多愁善感,這會兒陸景行讓她受了委屈,哪裏有好的?
躺在床上人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無聲無息就這麼淚濕了枕巾。
樓下,蘇幕寒着張臉下樓,陸景行正坐在餐室抽煙,見此,蘇幕面色沉了,「抽抽抽,就知道抽,清清懷孕了,身體本就不好,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忍的?非得跟人家過不去?我看你是不想要這老婆孩子了。」
倘若她此時手邊兒有東西,想必是已經「送」給陸景行了。
蘇幕貼身管家站在一側不由得為陸景行捏了把汗,難得有見夫人動了怒火的時候。
這總統府除了蘇幕與陸景行外帶蘇幕貼身管家之外無人知曉沈清懷孕,而這母子二人格外有默契的並不想讓他人知曉。
所以蘇幕吼出來的話語刻意壓着火,可即便如此,依舊能看出這位總統夫人怒火難消。
「若是情緒不穩寶寶不好,我看你跟誰哭去,」蘇幕也是火了,話語也少了那麼些忌諱。
「夫人,」管家在身旁喚了一句,提醒了番。
蘇幕深呼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不能說,不能說寶寶不好之類的話語。
她也是被陸景行給氣的不行了。
任由蘇幕如何言語,男人坐在餐桌抽煙動作不減,除了沉沉的面色看出他心情不好之外,再無其他。
「還抽,不去看看?」若非蘇幕教養良好,當真是上去一巴掌拍下去了。
男人狠狠抽了口咽,隨後在跟前餐蝶上按了腰,蘊着一股子隱忍上了樓。
「生了個什麼東西這是,」陸景行尚未走遠,便聽見蘇幕來如此一句話。
男人面色本就難看至極,因着這句話再度沉了沉。
站在一側的管家見此,一個驚詫,從未聽見蘇幕有如此氣惱的時候。
今兒估摸着是真動了肝火了。
陸景行上去時,某人許是哭累了,睡了。
陸景行邁步進去站在床沿看着她佈滿淚痕的臉心頭就好似被只爪子扼住了似的難受,疼痛感無以言表。
轉身進了浴室,再出來手中多了塊毛巾,輕手輕腳擦着沈清面上淚痕道,「明明是你身旁那些鶯鶯燕燕惹我心煩,到頭來卻變成了你有理。」
片刻後,男人邁步進浴室將手中毛巾丟在衣簍里,反身拉上窗簾才出去。
下午,沈清一覺睡到晚餐時分,轉醒的人還未來得及從床上起來,便聽聞推門聲,未有動作,只是看了眼便出去了。
沈清睜着眼眸看着窗簾,她清楚的記得睡覺時窗簾並未拉,蘇幕?還是陸景行?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並不準備起來。
這日,因着沈清與陸景行吵架,整個總統府都沉浸在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情緒當中。
傍晚陸琛回來時明顯覺得氣壓不對,但卻因着有事要忙,並未多問。
進了書房,在出來已是晚餐時間,六點整,陸琛從書房出來,此時蘇幕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逗弄陸槿言養的蝴蝶犬。
陸琛邁
第三百零二章:帶着你老婆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