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兩個字,帶着深深的怒意。
倘若今日陸景行不一五一十說出個所以然來,大家今兒都別想好過,一家人,不得齊齊整整的?
「21年8月1日,你離開首都銷聲匿跡,往後,高亦安輾轉首都與江城多次,這事,你可知曉?」
「自21年3月初,高亦安將江城部分勢力轉移,連槿言都不知曉他這方勢力轉移到了那裏。」
「212年大年初二,老三查出高亦安自21年初便開始轉移的那股勢力落腳點之處,落在了你沈氏集團首都分部十里之外一處大廈內,沈清,你與高亦安多年熟識,如他所言,你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你們二人默契驚人,商場嗅覺都出奇的相似,你會不知曉這一切?」
男人的質問聲不似上午那番咬牙切齒,也不似上午那番不可控。
相反的,他今夜坐在床上看着自家愛人說出來的話語倒像是陳述。
陸景行並非不信沈清,但不得不說,高亦安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大威脅。
身為男人,他不得不防。
與高亦安相比,他更熟悉沈清,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
再來,他比自己更能給沈清想要的生活。
能不防?在不防,情敵都上家門來了。
男人喉結滾動,嗓音低啞,話語之間不難看出是在隱忍。
沈清清明的眸子靜靜看着他,由於她的沉默,臥室內一陣逼仄直直碾過去,靜的可怕。
「我承認我知曉,但這都是21年的事情,寒來暑往一載走過,過去一年沒發生什麼在往後也不會發生什麼。」
沈清話語出來,想要表現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但是顯然,她並非有底氣的那一方。
實則21年3月高亦安便開始有所動向,將江城一部分勢力發展到首都來,但她知曉這一切時,是在21年8月29日,她二十四歲生日那天,高亦安給她發了封郵件,這封郵件內容便是盛世集團首都分部的股份,而這一切,高亦安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雖然她並未收。
可即便如此,當今日陸景行捅破這一切時,她還是有些許虛心。
即便這件事並未參與其中。
「從一開始你跟高亦安便在謀劃這一切,對不對?」男人問,嗓音低啞,面色隱忍。
「不對,」沈清答。
「你與高亦安在江城馳聘商場被人津津樂道我尚且能忍,但首都,天子腳下,我覺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個男人,在江城與我老婆傳緋聞,只因我去的晚,可如今,他若是敢跟到首都,我必然會弄死他。」
男人深邃的眸光透着陰狠,話語中帶着些許冰冷狂妄。
沈清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身下被子,而這一動作並未逃過陸景行的眼睛。
天曉得,當他知曉這一切時,險些氣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饒是他在有定力,也不能讓人追他老婆追到家門口來。
更何況這人還是高亦安,與沈清亦師亦友又有更深層的關係。
男人看着沈清,眼裏泛着冷光。轉而寬厚的大掌落在她捏着被子的手背上,緩緩用力,捏的她近乎喊出聲。陸景行心中本就有氣,此時因一句話讓沈清失了神色,且這句話還是關於高亦安,更是有氣。以至於捏着沈清的手並未考慮力道。自陸景行掌心附上來那一刻,沈清知曉,她的顫動被陸景行看見了。一清二楚,不然這男人絕不會如此。
「沈清,我素來依着你的性子來,你說如何便如何,只要不過分,我恨不得能把你時時刻刻捧在掌心裏當菩薩供着,許多事情,你不做,不代表別人不說,倘若有朝一日我聽聞什麼風言風語,難免心中有氣,若那時,在後悔,便來不及了。」
男人陰寒這一張臉道出如此一句話,就好似讓沈清光着身子在天寒地凍的北極暢遊了一番似的,凍得全身僵硬,講不出半分言語。
男人的眼眸看似平靜,可在沈清看來,如冰刀子似的,無半分暖意。
「我知曉你喜自由,便盡全力給你極大自由,倘若是你不聽話,我保證,讓你待在家裏好好養胎,哪兒也去不成。」
「威脅我?」女人問,眉目輕佻,嗓音微涼。
「是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