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內,氣氛低沉的厲害,老頭子跟老太太自然是知曉的,但礙於兩位當事人似乎沒將情緒爆發出來,她們也不好言語。
只可憐了一眾傭人,一個個低垂首,不敢作聲,生怕一不小心就遭了秧。
陸景行來時,便見如此場景。
隨後父子二人進了書房,陸琛滿身隱忍的情緒在見到陸景行之間突然就爆發了出來,來勢洶洶,格外嚇人。
話語未出先動手。
一本厚厚的字典砸過來,若非男人動作快,直擊腦門。
「長本事了?」陸琛咬牙切齒問答。
「前期不穩定,沒敢說,」陸景行答,這話也算是理由了。
陸琛聞言,笑了、氣笑的,這話若是蘇幕說出來,他尚且還會信,可此時陸景行說出來,他半分都不信。
陸琛冷怒的面色落在陸景行眼裏多多少少是有些詫異的,他想,估摸着母親又氣他了。
不然、面色怎會如此難看。
正想着,陸琛一書砸過來,躲閃未急,落在男人肩頭之處,書角砸下,一聲悶哼。
「帶着人搬回來住,」緊隨而來的是陸琛陰陰沉的話語。
陸景行聞言面色寒了半分,片刻之後道;「會考慮。」
陸琛高興嗎?自然是不高興的。
「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總統府翹班不去,老婆懷孕還瞞着,怎?打算出去自立門戶?」
「沒有,」陸景行低垂首答道,話語中是對長輩的尊敬。
「陸景行、你最好清楚你職責所在,不要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就以為天下太平了,你不要忘了藏在地底下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致命的,你大可跟着沈清一起鬧,但你要想想,事情一旦發生時,那些代價是不是你承受的了的。」
身為一國太子爺,未來的領導人,陸景行將兒女情長擺在首位就是錯。
他身後站着的不是只有沈清一人,他要護着的,也並非只有沈清一人。
陸琛苛責的話語如此濃烈,陸景行不會不知曉。
「關鍵期,該建交建交,該出訪出訪,不要到了緊要關頭你拿不出絲毫政績去接受總統這個高位,妻兒子女母親會幫你照顧好,你現在要去的地點是總統的高位,要注意的是你身旁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當真以為一個個都是吃素的?」
他低頭挨訓,無半分言語。?「我不管你與沈清之間的事情,但大是大非面前,你該分的清楚誰輕誰重。」
如同來時所想,陸景行今日少不了挨罵,還的負傷歸來。
確實如此。
回清幽苑時,沈清已經躺下了,男人進衣帽間伸手脫了衣服,果然、淤青一片。
由此可見、陸琛是下了狠手的,一書砸下來,毫不留情。
夜間,沈清朦朦朧朧轉醒,起身欲要上廁所,身旁空無一人,在轉眼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過三分。看了眼半掩着的房門,書房方向燈火通明,趿拉着拖鞋邁步過去推開門,男人從文件中抬起頭來,落在她身上,擱下手中事情邁步過來。
「還不睡?」
「醒了?」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轉而陸景行繼續道;「晚點睡,要上廁所?」
「恩、」沈清淺聲應允,話語慵懶。
男人牽着自家愛人轉身進衛生間,沈清柔聲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點左右,」男人答,伸手扯過一側紙巾遞給自家愛人。
沈清伸手接過,男人轉身出去。
片刻,她上完廁所出來,陸景行正靠在牆頭揉着眉心,看似異常疲憊。
「累了早點睡,」沈清柔聲開口,話語淡淡,帶着一絲絲關心。
男人側首,伸手將人帶進懷裏,埋首於脖頸之間,呼吸着她身體的清香,而後啞着嗓子開口道;「就睡。」
沈清恩了一聲。
只聽男人繼續言語道;「讓我親會兒,」話語落地,男人薄唇隨之而下。
夜半醒來,男人未眠,趁着自家愛人上廁所間隙,佔了番便宜。
鬆開人,嘴角細絲連綿,男人笑着伸手摸了摸她唇角,淡淡淺淺的笑在午夜尤為醒耳。
「等你一起睡,」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