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腰不舒服,沈清似乎也沒了多大勁頭再去公司,再來是擔心身體,反倒是章宜來回跑的次數多了些,每每看到沈清坐在閱覽室便覺得奇怪。
「你怎麼次次坐在這裏?」
「沒地方去,」沈清隨手翻着手中文件漫不經心問到。
章宜聞言笑了,「你這清幽苑佔地面積廣闊,一天挪個幾十平米都夠你挪好久了。」還沒地方?
「你去山裏挪挪?」沈清這話說完,可謂是頭也未抬。章宜訕訕一笑,聳了聳肩,當真是沒這個本事。
再說了,這清幽苑還真不是個好挪的地方,且不說總統府的廣闊,就單單是一國象徵,這地兒住着全國首腦,這後方大片的山,估摸這也不是山這個簡單。
章宜想着,一陣惡寒,還是算了罷!
她沒那個興趣愛好。
隨後,沈清遞過來u盤,章宜拿起疑惑看了眼,當着沈清的面將u盤插到電腦上,當看到上面內容時,稍稍有些不可置信,望向沈清的面容中帶着幾分驚恐。
「這樣做好嗎?」她問。「不好嗎?」沈清反問。
「畢竟、我只是覺得商場衝突而已,如此做的話,是否太絕情了。」
沈清想弄死莫菲,而章宜覺得似乎有些太過火了,適當警告還是可以的。
「五年前,在洛杉磯,進去的不是許言深就是我,你覺得是誰在從中作梗?」沈清問,清明的眸子落在章宜沈清,繼續道;「我與莫菲之間的關係遠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這輩子沒碰到就算了,但今日碰到了,她主動招惹我,新仇舊恨一起算。」
平淡的話語,像是在述說一件及其簡單的事情,可章宜,也許是里沈清太近,竟然隱隱約約看到了她眼中的狼光,這種狼光,她見過,但為數不多,屈指可數。
在首都這方見到,今日是頭一次。
她說,她與莫菲之間並非如此簡單,聽聞她如此言語,章宜想着其中必定夾雜着什麼不為人知的前程恩怨。
五年前,莫菲從中作梗欲要將算計沈清最終卻被沈清算計?她能否如此想?
新仇舊恨一起算,是否足以說明沈清並不打算如此簡單放過她?
也許是的吧!章宜想。
畢竟,她聽到了沈清那淺淺的咬牙切齒的語氣。
沒碰到就算了,沒招惹就算了,這兩句話的意思足以證明莫菲還是沒讓沈清怎麼吃虧的,倘若是吃了虧,她怎會說出算了?
沈清這人,可是睚眥必報的。
正想着,只聽聞沈清在度言語道;「解決完莫菲,我回家養胎。」
視線下移,沈清的右手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來自一個母親潛意識的動作。
許多時候章宜回想,像沈清這樣從小未曾受過家庭溫暖的女人,是否不會願意去迎接一個新的生命,可並非,她很期待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並沒有因為家庭不幸而產生陰影。
相反的,她依舊是渴望家庭的溫暖。「不好?」章宜問,話語帶這些許擔憂
「怕不好,」沈清言語。
提及孩子,她周身泛着一層不屬於商場女強人該有的光暈,這種光暈淡淡的,淺淺的,不深看,看不大出來。
沈清確實是如此想的,解決完莫菲回家養胎,不需要陸景行提醒,不要要蘇幕給自己灌輸思想。
她也在乎這個孩子。
上午時分,章宜離去,帶走了沈清的u盤。
返程回了公司,跨步進辦公室時正巧見沈南風跨大步才從會議室出來,身後跟着一群人,見章宜,男人停住腳步柔聲問道;「沈清怎樣?」章宜聞言,難免多看了他幾眼,抿了抿唇的道;「挺好的。」沈南風似是不大相信,很好不來上班似乎不是沈清的風格。
可、沈南風未在過多詢問,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跨步欲要離去,似是很繁忙。
章宜見此,心頭一緊,他的愛,終究還是太隱忍,上不了台面。
如此想着,似是有什麼東西哽咽在喉間,她開口喚住沈南風,男人停住腳步回首望向她。
只聽章宜問道;「你……。她多少年了?」
她想問,你愛她多少年了?但有些話終究還是問不出口,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