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陸景行雖做不來一手遮天,但多年根基擺在那裏,也並非空擺設。
劉飛跟這着人到了無監控地段,直接將人擼上車,拖到了沁園,而陸景行此時坐在沁園沙發上聽着劉飛報告。
許是早已料到,並未有太多驚訝之處,而後起身,朝沁園配樓而去。
男人背脊挺拔,面色沉沉,心頭想的卻是,自家愛人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不定還能博得一絲絲好感。
沁園配樓內,眾人被蒙住了眼睛綁在椅子上,陸景行負手閒庭信步邁步過去,圍着眾人走了幾圈,眼神中若有所思,腳步踏在地上,兩重一輕,秒數間隔均衡,如此步伐,對未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無疑是催眠。
劉飛站在一側,穩住心神,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幾位弟兄,面色如常。
陸景行用的可是部隊裏的心理戰術,受的住的都是經過層層選拔下來的人。
就這麼群孬種,劉飛也不知道徐涵是怎麼辦事兒的,竟然還能讓人給困住,真是丟臉。
眼見着有人已經開始陷入困頓了,陸景行停下腳步邁步至一側,伸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眾人身前,雙腿交疊,姿態高雅慵懶,帶着王者之氣。
「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若敢隱瞞後果自負,」男人沉冷嗓音開口,在這空蕩的負一樓里有絲絲迴響。
「你是誰?」有人哆哆嗦嗦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活還是想死,」粘板上的魚肉可沒有什麼資格跟人討價還價,在來,陸景行面前也容不得外人挑釁他的權威。
這個男人、當王者早已習慣。
「你們憑什麼?」
「憑你們是群亡命之徒,想弄死你們很簡單,不費周章,」他冷笑,而後側眸望向劉飛,朝其使了個顏色,後者受到,邁步過去,拎其鋼管托在地上製造出聲響。
有人聞此言,嚇得瑟瑟發抖,本能反應讓他們坐在椅子上掙扎不已。
「你到底是誰?」
啪、鋼管落在椅子背的聲響;「再廢話試試。」
一陣驚叫聲響起,朝的男人直蹙眉,看了眼候在一側的保鏢,那人會意,伸手拿起膠帶封起幾人嘴巴,徒留兩個人問話。
「誰指使你們的。」
「我們只收到了電話,沒見到人。」
「男人?女人?」
「電話變了聲,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是如何交易的?」
「那人將錢跟東西扔在了一片沒有監控的垃圾桶,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其餘的、不知道。」
連續三個問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男人微眯着眼朝劉飛看了眼,後者提起鋼管落在當頭的椅背上。
嚇得那人大喊大叫。
院子裏全是驚恐聲。
陸景行知曉這會兒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懶得在動嘴皮子,喚劉飛過來,耳語兩句,劉飛聞言詫異望了自家先生一眼,而後轉身離開院子。
再進來,身後跟了一人。
院子裏,花花草草眾多,沁園本就是座園林別墅,自是不缺這些東西,院內,如此景象,劉飛與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們在交談什麼。
而不遠處角落裏,有一男人負手在一旁看着院子裏初初盛開的蠟梅。
此情此景,遠遠看着倒也是賞心悅目。
可這院子裏的人似乎都不覺得如此景象有何引人注目之處,外人只看外表,跟隨陸景行許久的人看的都是他狠厲的手段。
就好比今日、他有所謀。
自然是不惜付出一切動用手段的。
男人抬頭望了眼天色,近日來,江城天氣都不算太好,自那日夜間下了一些細雪之後,便在沒有見過太陽公公的臉面,每日陰沉沉的,格外壞人心情。
男人想着,隨手招來一人,沉聲開口問道;「今天天氣如何?」那人聞言,呆了呆,似是沒反應過來。半晌之後才掏出手機道;「室外溫度2度,西北風,天氣預報說晚間會有雪。」身為沁園的保鏢,你不僅要武藝超群,還要附帶預報天氣的能力。
陸景行聞言,蹙了蹙眉,看了眼昏沉的天氣,思忖了沈清被綁在樹上的方位,可不就是西北方向嗎?
第二百六十九章: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