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滿城風雨,熟識她的人都知曉她被首都太子爺給上了。
滿城風雨肆意颳起,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當看見網絡上大篇幅緋聞報道時,她整個人只覺熱血噴張,滿目猩紅。
【江城首富之女與某男陽台一夜風流】
圖片隱晦,描寫之處無一不指向自己,砰……手中平板跟牆壁撞擊聲。秘書章宜昨晚將她從酒店接回來,見她如此模樣,嚇的衣不解帶照顧一宿,此時正在沙發補眠,聽聞響聲,嚇得一激靈,趕緊從沙發爬起來,眸光投向她時,只見她滿目隱忍,痛恨至極。
手掌血跡滴落在床單上,形成了一朵朵血紅梅花,昨夜陸景行斷人一手一腳都未有人提及,所有輿論的苗頭悉數指向自己,怒及不言,她現在恨不得撕了某些人。
陸景行的面容從她面前閃過時,她恨不得能伸出手將他撕的稀巴爛。
一時間,她心頭怒火難消,一聲低吼從嗓間溢出,痛心疾首喊着某人名字,「陸景行。」若愛一個人,喊出來的名字必是娓娓道來,若恨一個人,喊出來的名字必是咬牙切齒,沈清、屬於後者。
此時,她恨透了毀她清白的陸景行,恨不得能馬上將他送進地獄。
可卻無能為力,世人知曉陸景行背後是誰,放眼全球,敢動他的能有幾人?
秘書章宜見她如此,嚇得不敢言語。
她初出大學便跟隨她一起從盛世干起,從最底層跟着她一起爬上來,多年以後她成為行業內最貴的企業規劃師,而她成了她最得利的助手,工作時,她們是上下屬,私底下,她們更像是朋友,初見時,她只覺她周身氣質陰寒,不適合在這種跨國大企業生存,卻不想她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過來了,短短几年,成了膾炙人口的頂尖規劃師。
她不屑籠絡人心,但有足夠的魅力讓人追隨於她,她從不喜過多言語誇獎下屬,但從不會虧待每一個人,她深得人心,卻時常孤身一人。眾人都說她清高自傲,可只有她知曉,她甚是孤獨。
多年來,她像一抹遊走在大街上的孤魂野鬼,無處可去,家庭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個溫暖的港灣,但於她來說可能是戰場,屠宰場。
眾人都知曉她是沈家大小姐,但她所從事的行業與沈家根基遙遙相望,對立而生。
沈氏主管控股,收購瀕危企業股份,而沈家長女沈清素來喜愛用她那雙芊芊玉手為瀕危企業指出一條光明大道。
無形之中似在奪了沈家命脈。就是如此清冷,且素來獨善其身的女子無形之中被人推向了風口浪尖。
她面色慘白,本就身形單薄,此刻看起來如同紙片似的,不堪一擊。昨夜手機支離破碎,身旁三五好友尋不到她人,便登門尋人,聽聞外面猛烈的砸門聲,她輕啟薄唇低沉開口,「別開。」並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坦誠在他人面前,此刻的她,更傾向於獨自舔傷口。章宜住宅屬二環,只因上午時分有人電話過來尋她,說漏了嘴,此刻門外響起猛烈砸門聲,聲聲入耳。
今晨起始,漢城淅淅瀝瀝的濛濛細雨轉成了傾盆大雨,一早,便將整個城市沖洗乾淨。
此時臥室玻璃窗上,大雨打下來,隨後雨水順延着玻璃而下,她睜着空洞的眸子望的出神。窗外細雨綿綿,寒風凜冽,她盯着玻璃窗出神,頹廢問道,「前些時日,我放在這裏的酒,可還有?」
她多年來有嗜酒的習慣,而這習慣知曉的人並不多,她唯獨喜好在深夜空曠無人的地方淺酌一二,而今日,她需要借酒消愁。章宜望了她半晌才輕聲勸阻,「飲酒傷胃。」
傷胃?連心都沒有的人還怕什麼傷胃?生有時晨、死有定處,若真因為喝酒掛了,那也是她的命。
「若有,給我吧!」她淺語,看着窗外的眼眸並未移開,章宜無奈嘆息一聲,反身去了廚房,將她前些時日沒喝完的半瓶洋酒拿出來,順帶拿了兩隻杯子,準備陪她淺酌一二。這日,她身心疲憊,周身散發着無奈,飲酒的心情也格外迫切,半瓶洋酒似乎並未過癮,章宜訝異看着她,她手中半杯尚且還在,而她半瓶已然下肚,說她嗜酒如命,也不過如此。
「可還有?」她出聲詢問。
章宜看着她微愣的搖了搖頭,她不喝酒,家中自然沒酒。
她如此動作,倒是讓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