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這回是說真的了,他是真不想見到沈清,怕英年早逝怕被氣死。
而沈清以為,陸景行這話又是反義詞。
所以站在原地杵着沒動。
怕動了,陸景行又是一聲爆喝起來了。
是誰都女人心海底針?
男人難道不是?
陸景行見人久杵不動,而後冷聲道;「不是讓你走?」
沈清這人,如何說?
許是從小成長環境的原因,讓她謹言慎行慣了,此時,陸景行着來來回回的話語着實是讓她有些摸不透。
「哦、」她淺應,見人冷着臉凶他。
當真是轉身出去了。
陸景行有時會在想,傅冉顏這麼成天扒着她,怎就沒把她那如何練就一身厚臉皮的本事傳點給沈清呢?
這會兒,陸景行巴不得沈清是那種凶不走的厚臉皮。
男人躺在床上靜了會兒,而後翻身而起,許是躺久了,乍一起來有些暈眩。
扶着床頭站了數秒才有所好轉。
樓下,小傢伙在屋子裏追着大白貓跑,沈清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拖着下巴看着小傢伙。
連着他這個病號從樓上下來都未有所察覺。
「起來了?」蘇幕一聲詢問將沈清視線從小傢伙身上收回來。
見人正站在樓梯口,起身邁步過去伸手想要攙扶人家。
卻被陸景行涼颼颼的看了眼,就此作罷。
蘇幕站在一旁,見二人如此面色微不可察的寒了寒;「你生病,清清照顧你一宿,你就這麼對待人家的?」
「我怎麼對待人家了?」陸景行漫不經心詢問自家母親,掃了人一眼抬步下樓。
原以為蘇幕會被他懟住,可哪兒想着,他娶回家的那個小傻子一句話險些讓他一腳踩空滾下樓去。
「他剛剛將我從臥室趕下來了。」
男人猛然回首望向她「……。、、、、」
蘇幕「、、、、、、、。」
一時間,客廳里靜悄悄的,陸景行看着她一臉鬱結。
蘇幕看着她一臉淺笑。
男人下樓梯的步伐就此停住。
陸景行知曉,沈清今日只怕是打定心思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惱惱惱,實在是惱火。
陸景行臉都青了,冷怒瞪着沈清半晌沒言語,最終還是蘇幕將沈清從樓上牽下來,婆媳二人挽着臂彎笑道;「該他的。」
沈清恩了一聲,確實也覺得是該他的,讓他作自己。
陸景行今日可謂是跟她鬧了一日了。
傍晚時分,雨勢停了,三月份的天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寒涼的,陸景行在屋子裏躺了兩日,覺得悶得慌,伸手才將窗戶推開,伸手一隻小爪子便將窗戶帶上了。
順手遞過來一杯水,仰着腦袋看着他,可謂是萬分乖巧。
小傢伙見爹媽二人站在一起,蹬蹬蹬的跑過來,楊這手求抱抱;「爸爸、抱。」
蘇幕帶孩子是個及其精細的人,本是陸景行下樓她都要將孩子抱走的,這會兒見小傢伙楊着手求抱抱,這怎麼行?
成年人抵抗力大都感冒發燒,這要是傳給孩子了,那可如何是好。
陸景行低睨這自家兒子,微微彎着身子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小傢伙見此,惦着腳尖想要去夠他的脖子,無奈身高差距,夠不到。
「來,奶奶抱。」
「要爸爸抱,」小傢伙嘟囔着,揚着的手依舊不落下。
「爸爸生病了,不能抱你,」蘇幕耐着性子跟小傢伙講道理。
「乖、奶奶抱也一樣,」陸景行溫着嗓子開口,話語軟軟。
若說聽話,這屋子裏的人,陸思溫同學應當是最聽陸景行的話了,不知是聽話,還是帶着些許懼怕。
但不論從那反面來說,都是好的。
傍晚吃飯,蘇幕沒讓小傢伙上餐桌,保姆抱着孩子待在起居室。
陸景行晚餐尚未結束,余桓來了,帶着一眾內閣成員。
陸景行因病休息兩日,秘書辦的人都瘋了,每日忙不完的工作是小,應付總統府各部門是大。
今日來,是因與他國總統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