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六點上來的化妝師,愣生生挨到六點半。
余桓帶着人上來,目光都不敢直視自家先生。
在z國人民眼中國總統是個年輕有為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翩翩君子,此番見了真人不免讚嘆,這人皮相生的是真好,竟比電視上看起來還要年輕些許。
而他的愛人,一如往常外人所言那般,氣質清冷天姿國色。
細數z國高門圈子,能與之相聘比的只怕也只有徐家人了。世人初見陸景行與沈清都是讚嘆的,讚嘆容貌之餘更多的是讚嘆氣質。
這日、沈清因被陸景行折騰了一番,渾身酸軟,此時即便是坐在梳妝枱前也稍有些為難。
套房吧枱里,水壺的響動聲在屋子裏尤為明顯。
陸景行在給沈清親自挑選了一件淡藍的連衣裙後便去窗邊撥了通電話,沈清細細聽了聽,這通電話,應當是給蘇幕打的。
良久,在沈清被化妝師盤了近乎半小時後,男人端了杯溫水過來,俯身遞給她,而後者,明顯是情緒不佳,冷眼睨了人一眼,算是拒絕。
陸先生笑意融融,不顧眾人是否在場,俯身吻了吻她尚未抹上口紅的唇角;「乖、喝點水,潤潤嗓子。」
最後這四個字出來,陸景行是夾着笑意的。
這笑意,旁人不懂,沈清懂。
嗓子啞了,不也還是被他折騰的?
她依舊是瞪着人,不大想接。
「好了、好了,乖,」陸景行輕言細語哄着,抬手欲要摸人發頂,卻止在了半空,髮型已弄好,在摸,怕是會亂。
沈清萬般不高興勉勉強強的才端起杯子,這一口氣下去,一杯水底兒朝天。
看的陸景行直蹙眉。
「還喝不喝?」他對沈清素來照顧有加,往日在家清閒時,到點端水給人喝也不是沒有的事。
後者搖搖頭。
陸景行端着杯子轉身離開,身後化妝師透過鏡子看了沈清一眼笑道;「您跟閣下很恩愛。」
沈清笑;「他對我包容多一些。」
她不知曉自己為何會如此回應化妝師的話語,但轉念一下,似乎沒錯。
在生活細節方面,陸景行對她的包容確實是大許多。
「身為一國總統還能如此對您,真是難得,」千秋萬代,多少王侯將相拋棄妻子,而身為一國總統的陸景行對妻子百般包容,實屬難見。沈清聞言,撩了化妝師一眼,眼底精光一閃而過,而後悠悠然笑道「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們z國徐董也不錯,」一個能讓總統府派遣出來為他國總統夫人服務的化妝師必然也是這個城市的頂尖人物,沈清這漫不經心的一問,確實是問的有水平。
化妝師聞言,輕嗤了聲,而後道;「您從何看出他也還不錯了?」
「聽聞,」沈清答。
「道聽途說的事情往往是做不得數的,徐家四公子年輕時為了家族將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驅趕出國,讓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再國外漂泊多年,若說這種人也不錯的話,那只能說大眾都是瞎的。」後者似乎的話語帶着濃濃的嘲諷,話語中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盡致。
沈清透過鏡子望着這人的臉面,五官不算精緻,但放在一起很有韻味,典型東方女人的面孔。「倒是第一次聽說,」她笑,面上帶着一股子遺憾。
「聽聞他跟他愛人正在鬧離婚,」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不想知道怕是不行。
「很正常,」那人道,而後伸手從梳妝枱上拿起一枚髮夾落在沈清頭上,繼而漫不經心道;「一場強人所難的婚姻到頭來終歸是走向窮途末路。」
沈清猜想,這人應當是跟徐家老四認識,或者,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物。
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只怕是不敢這個公然評論徐家老四的婚姻狀況。
「你似乎很不看好她們二人的婚姻,」沈清這話帶着些許明目張胆旁敲側擊的味道,且毫不掩飾。
那人或許是聽出來了,原本低頭給她做造型的人抬眸透過鏡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而後道;「倘若是你的朋友被一個男人弄得家破人亡你會看好他們的婚姻嗎?」
一句反問,讓沈清啞口無言。
她從中得出一條重要信
第四百八十四章:z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