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她的去路,沉着臉問道。
小姑娘眨巴這眼睛看着陸琛,道;「出去玩兒了呀。」「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天都黑了,你才回來?」小姑娘望着他不說話。
陸琛在道;「你媽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回去一準兒挨打。」
他話還沒說完,小姑娘轉身就跑了、對、跑了。
等他反應過來,小姑娘已經跑出幾十米遠了,跟閃電似的。
陸琛反應過來拔腿就追上去,猛伸手拉着人家的書包帶子,阻止她在繼續狂奔,氣喘吁吁道;「你跑什麼?」「不跑留着我媽打我啊?你傻啊?」蘇幕懟回去,同樣氣喘吁吁。
她瞥了眼陸琛;「是不是我媽讓你來抓我的?你鬆手。」「怕你媽打你你還到處浪?」
小姑娘性子犟,瞪着陸琛。
陸琛憶起何麗每次拿着刺條兒追着她滿院子跑的悽慘樣兒,心頭一軟。
「你聽我的,我能讓你媽不打你,」他誘惑着小姑娘。「我憑什麼信你?」「你愛信不信,反正不信我你也是被打,」陸琛樂了,鬆了人的書包帶子,也不怕她跑了。
望着她樂悠悠的說道。
「真的?」蘇幕狐疑望向人家。這夜、陸琛將渾身濕淋淋的蘇幕帶回去了,小姑娘從到到家到書包沒有一件乾的東西。
渾身你上下,濕噠噠的滴着水。
她一進屋子,憋着一張嘴,要哭不哭的望着何麗,後者本事滿腔怒火,這會兒竟然都歇火了。
望着自家女兒,帶着幾分詫異。
陸琛站在一旁,咳嗽了聲。
蘇幕聞聲而動。
吧嗒一聲,往地上一座,開始嚎啕大哭。
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那是陸琛第一次見到蘇幕的本事,驚愕的合不攏嘴。
他第一次見到,原來,眼淚這個東西是可以說來就來的,原來、為了不被打,是這樣賣力的。原來,她這麼會演戲。
「陸琛、怎麼回事?」這夜、陸翎也回來了,加入了找孩子的陣容當中。
大院裏的人急的團團轉,住在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不是高位之人更甚是進不來這裏。
這是陸琛長這麼大第一次說謊,他是有些抖的。
但是、為了這小姑娘不挨打,也是拼了。
「蘇欽讓我去路口找找,我去的時候四處找了找、見慕慕躺在院子旁邊的水溝里,就給人帶回來了。」何麗一聽,哭了。
前不久,路口的水溝里還淹死了個小孩。
此時,她可謂是嚇得顫慄。
一屋子的人,擔驚受怕之餘見人回來,狠狠的鬆了口氣。
這日、陸琛幫着蘇幕免去了一頓毒打。而後,在每一日,她都跟個小尾巴似的,一臉崇拜的喊着他陸哥哥,跟在他屁股後頭一起去學校,偶爾還會跟着他和蘇欽在院子裏寫作業。
用蘇欽的話說,他這個妹妹,鬼點子多,但沒有一樣是用到學習上的。
所以,他時常見到蘇幕被蘇欽訓斥的抬不起頭來,更甚是被他恐嚇着寫作業。
陸琛看不過眼,許是沒見過女孩子被這麼苛待過。
「不寫就不寫,等她想寫的時候自然就寫了。」
他說這話時,蘇欽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那是一種看神經病的神情。
蘇幕是個沒心沒肺的,蹦蹦躂躂的性子永遠也不會改。
許是因為自陸琛對她好,她開始朝着陸琛撒嬌賣萌了,比如,去同學家玩的時候會讓陸琛幫着打掩護,跟爸爸媽媽說在他家寫作業。
在或者,不願意寫作業的時候讓哭噠噠的求着陸琛。
讓陸琛怎也沒想到的時候,這個平日裏鬼點子多的人,運氣卻不怎樣。
那年隆冬,何麗下班早,去學校接他們放學,遇見了蘇幕的同學,同學邀請蘇幕去家裏玩,何麗笑着拒絕;「慕慕回家還要練琴寫作業呢!改天好不好?」「阿姨、慕慕這幾天每天都去我家的,她不去,我會很難過的。」何麗畢竟是大人,她抓住了重點。
每天。
霎時,凌厲的目光望向蘇幕,嚇的她一個驚顫,撒丫子開始跑。
這日,蘇幕免不了被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