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那麼一種女人,她從不輕易與人為敵,但若是敵人找上門來,她拼盡全力也會讓對方死無全屍。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而沈清,就是這麼一種人。
莫菲說她是瘋子,實則,她離瘋子似乎也不遠了,
她是個及其理智克制之人,倘若真是想讓你死,必然是她下了狠心了。
「很遺憾,你才知道,」她笑,但這笑,不及眼底。
這日、沈清帶走了段宏帶走了莫菲,但這倆人都未曾經過劉飛之手,換句話說,沈清並不準備讓他參與接下來的事情當中。從小七層樓下來,原本穩步前行的人頓住腳步,在傍晚時分的陰風下,她緩緩轉身,面向劉飛,不溫不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數秒,而後,輕啟薄唇冷淡開口;「你如今既跟了我,那便只能聽我的,倘若有何風言風語傳出來,你家先生保不了你。」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一陣陰風吹來,劉飛身上汗毛陰測測的豎了起來。
倘若自家太太真要怎麼着自己,先生只怕是多加阻攔也無用,劉飛想到這個,只覺一陣惡寒從腳底迅速爬上四肢百骸。
「是、我明白,」他微頷首,話語畢恭畢敬。
沈清似是聽到滿意答案,微微轉身,拉開車門上車。
她第一次將人送給閻王爺是在何種境地下?
沈清大致想了想。
那時,應當是她在江城立足的關鍵時刻,但這世間無論是任何地方都逃不過新人笑與舊人哭的魔咒,她的穩步前進自然是有人畏懼的。
而這些人一旦畏懼,感到恐慌,便會將你攔在門外。
甚至是動用手段將你逼上絕境。
她這一生,第一次站在風口浪尖上,第一次被人逼到絕境無路可退,除了反抗,無路可走。
自那以後,她一發不可收拾的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旁人都說她嫁給陸景行後沒了那股子狠勁兒,她自己又怎會不知曉?
從莫菲的言行中不難看出,此事,嚴安之脫不了干係。
許久之前,陸景行同她說過嚴安之的存在就是總統府的臉面,那這會兒,總統府的臉面試圖挑釁自己,她是打臉還是不打?
沈清暗暗覺得,這事兒,無論是如何處理,都得在陸景行歸來之前。
「去辦公樓,」後者一陣陰涼的嗓音響起,劉飛嚇了一跳。
倘若是此前他還有什麼通風報信的念頭,但現在,不敢有。
「這個點兒過去,辦公樓那邊估摸着下班了,」劉飛「善意」提醒了這麼一句。
他怎看不出來自家太太這時候去辦公樓是想找嚴安之算賬去了。
總統府內,人多嘴雜,且每一個人都身兼要職,甚至是有各大部門在,若是發生點什麼,難免讓落人口舌。
「那就請過來,」她在道。
話音更是陰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清的命令如此強勢果斷劉飛怎敢拒絕?
一顆心顫的厲害也只得硬着頭皮上啊!
劉飛是糾結的,一方面希望自家太太能莫要衝動,但顯然,他沒這個本事,一反面又希望自家先生出訪他國能準時歸來,好阻止這場攆殺。這日臨近六點,劉飛驅車進總統府地界,但路上行駛及其緩慢,似是刻意拖拉時間,沈清坐在後座,明晃晃的感受到了劉飛的舉動,嘴角笑意牽起。
「不如你將我放下來?我自己走上去?」劉飛咽了口口水,認命似的驅動車去上前。
車子將將聽聞,劉飛眼尖,在後視鏡中瞅見了余桓,那一刻,他的心情猶如被拐賣的兒童見這了親媽似的。
簡直就是救苦救難自帶天使光環的觀世音菩薩。
「余秘書,」劉飛動作乾脆利索的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猛的一聲高喊,引來了站崗人的目光。
何為喜?絕望之中看到希望為喜。
何為喜極而泣?壓抑太久得到釋放可泣。
劉飛雙手將余桓抱在胸前,跟見了親兄弟似的,一個勁兒的拍着人後背,余桓一臉懵逼站在原地不敢吱聲。
直至劉飛壓低嗓子問道;「就你?閣下呢?」
第四百七十三章:被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