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的晃悠表現的太過明顯,以至於讓路過的同事不由的多忘了她兩眼,更甚是有好心之人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她搖頭,表示不需要。一筆閣 www.yibige.com
人多嘴雜,不管是段紫軒還是蘇幕都不大希望此事有過多的人關注。
二人找了間安靜的咖啡館。
才一坐下,段紫軒開始抽抽搭搭;「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蘇幕,你知道的,我平常在學校也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只是我爸爸這次,我實在是沒辦法才來g市找你的。」
在同學眼中,蘇幕性子跳脫,沒心沒肺,以第一的成績考進經濟學院,卻在日常考試中時常打擦邊球,若非知曉首都大學是個公正的地方,眾人只怕是無人不懷疑蘇幕這個研究生是不是花錢買上去的。
這日,g市的天氣格外好。
冬日暖陽昌盛。
二人選了處窗邊的位置,曬着暖陽,在這冬日的午後顯得異常愜意。
南下兩月一來,蘇幕唯一一次愜意的下午光景貢獻給了眼前這個哭哭噠噠的段紫軒。
但此時,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蘇幕的心情。
她很淡定,服務員送來咖啡,她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而後將溫熱的咖啡端在掌心,放在膝蓋上緩緩轉動着,挺拔消瘦的背脊靠在椅背上望着急切的段紫軒,聽着她說着那些身不由己。
這期間,她看到了樹枝上的鳥兒來來回回飛了四次。
手中的咖啡喝了六口,去了一大半。
有人進了咖啡館點了杯咖啡端走了,也有人坐在了她們不遠處的位置。
段紫軒的訴苦結束,蘇幕端起咖啡喝了口,話語淡淡柔柔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那般的真實。
「你知道的,我父親高位在坐,我留在首都本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但我卻選擇南下來到這個無親無故的城市,眾人都說我任性,實則,是身不由己,我父親雖身處高位,但政場上的事情他卻從不允許我過多詢問,更甚是命令禁止我往後不得從政,紫軒,我想幫你,但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番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人世間,最不缺的便是會唱戲的戲子。
而蘇幕,在一秒之間,變成了這種人。
她實則,也是有些冷漠無情的,未了不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去幫助這個即將溺亡的人。
為了獨善其身,說盡了謊言來道出自己的無能為力。
「蘇幕,你幫幫我吧!就這一次,往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段紫軒也是急了。
越過桌子想要拉住蘇幕的手,可從一開始,蘇幕好似就知曉她會有如此動作,一雙手壓根兒就沒放在桌面上。
「不行你問問陸琛吧!他是你男朋友,你幫我說兩句好話啊!」
此時,在這樣一個冬日午後。
眼前坐着一個長相甜美且梨花帶雨的女人,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於心不忍。
可很抱歉,她是女人。
不會對此情此景生出任何不忍之心。
她想獨善其身的心情尚且無人可以撼動。
「我離開首都之後,我們二人一直在吵架,我想,如果你不想事情惡化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有如此想法。」
她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首都的事情,蘇幕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許的。
陸琛到底是為何會跟段世山槓上,又到底是為何會將他踩下去。
這些不是沒有緣由的。
蘇幕的拒絕,如此明顯,,段紫軒不會沒聽出來。
此時,正值下午光景,此處又是有名的經濟開發區,公司眾多,來來往往之人蘇幕不說全認識,但每日一趟公交上下來的,多少會認識那麼些許。
她想,女子膝下有黃金,不可輕易下跪。
可此時,段紫軒明顯是未get到這一點,她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了蘇幕腳邊,泛着淚花的眼眸望着蘇幕,開始苦苦哀求。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哀求與一种放棄任何身段的姿態。
昨日之前,她是首都高貴的部長之女,因着長相好,多的是人想與她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