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並未帶她回包廂,而是直奔停車場,她詫異,想開口說自己外套跟包都在包間,回眸望去,只見徐涵拿着東西,緊隨其後。
徐涵跟在身後,見先生摟着太太肩甲的手、骨節分明,便不禁一身冷汗。
陸少、很生氣。
這得使多大勁兒?
來時,沈清怒氣沖沖,怒甩車門響徹停車場。回時,陸景行面色隱忍,怒甩車門響徹天際。「滾下去。」
徐涵拿着沈清外套跟包趕緊打開副駕駛門,準備坐進去,卻被陸景行一聲冷呵給轟下來。車裏空間本就狹小,此時陸景行滿身怒氣坐在身側,沈清雖在一旁如坐針扎,但面色依舊清冷,迫於外人在,她不好發作,只由着陸景行來,但此時,她並無做虧心事,為何要懼怕陸景行那滿腔怒火?
她與沈南風、清清白白。
伸手敲了敲車窗,徐涵站在外面一愣,顯然對先生太太這麼快解決問題有點錯愕,但還是開門進去,無奈前腳剛探進去,後座響起一聲冷冽質問,「誰讓你進來的?」
「我。」沈清冷答。「開車,回沁園,」這就話是衝着徐涵說的。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卡在那裏左右為難。
「走不走?不走我自己開,」沈清也惱了,一路上肩胛骨差點被他捏碎,這會兒還給自己甩臉子,憑什麼?
「開車,」陸景行這兩個字,說的格外咬牙切齒。一路上、兩人基本無話,但空氣中黯然滋生的那種怒火,着實讓徐涵一邊開車一邊冷汗直冒,只想着歸沁園的路程可以稍稍短些。
「包給我,」等紅燈的間隙,沈清朝徐涵伸出手。接過包,拿出手機準備給章宜打電話,那方電話已經過來,章宜說,徐涵進去拿她的包,說是陸先生讓拿的,問她現在如何,沈清應允了兩句,說有事先走,而後便收了電話。不料電話剛收,陸景行聲音響起,「應酬提前離席,你尚且會言語一聲,提前一個星期告知你的事情怎沒見你上心?」他聲音不大不小,看得出刻意隱忍,不想吵架,但望着沈清的眸子滿是警告,不悅。
「清晨問南茜,她說你晚十一點才回,」意思很明顯,怪不了我。
沈清這話,也算是一種變相解釋,不想與陸景行發生過多爭吵。最起碼,看得出來,他滿腔怒火在百轉千回之後,只剩下刻意隱忍,好話好說,竟然如此,她為何要挑起事端,讓大家不好過?她與陸景行一周見一次,沒必要次次都費心費力爭吵,去鬥智鬥勇。陸景行一早就看出來,沈清這人,你強硬她能比你更強硬,你好話好說,她也能如此。這晚,徐涵直接將車停在直升機機坪處,陸景行先下車,本想繞到這邊,將車門拉開,卻不料沈清自己推門先下來。
秋季的夜晚,更深露重,一下車,她便凍的哆嗦,陸景行大手一撈從徐涵手中將外套接過來,搭在她肩頭,摟着她上了直升機,穿着裙子高跟鞋,動作不便,陸景行見此,先上去,伸出雙手放在她腋下,將她抱了上去。
「去基地,」他冷聲吩咐。「陸少……」飛行員為難,閣下說直接去總統府,總統府一干人等都在等着吃晚餐,原定七點的,現在估計得九點才能到。
「閣下問起,說我們五點出發,基地臨時有事轉變航線,閣下仁慈還是我仁慈,你斟酌,」陸景行嗓音冷冽,徐涵與沈清在一側聽着,心理狠狠一顫。
陸家因陸景行要帶沈清回總統府,於是、國事繁忙的總統閣下六點半便遣散了內閣成員,總統夫人蘇幕放下手中要事,一早回總統府陪着老太太嘮嗑,等着兒子兒媳歸來。
七點、當閣下親自過問行程時,陸景行說基地有事,明日清晨再回,惹的閣下面色難堪,直呼其名。
「為何不回陸家?」當直升機落在基地時,沈清問。
「回頭他們問你,什麼都別說,」陸景行步伐很大,以至於跨了兩步就將沈清甩在身後,見她未跟上來,朝她伸出手,她稍有猶豫,才將手放上去。
「路不好走,看腳下,」他輕聲提醒,牽着她的手掌緊了緊。「讓徐涵帶你去房間,行李一會兒給你送上來,洗個澡早點休息,」他輕聲交代着,看着她站在屋檐下,而後徐涵上來,揮了揮手示意帶她上去。陸景行此時心情很複雜,對於沈清,他實屬無奈,沈清那顆心太過堅硬,不易捂熱
第三十七章:首都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