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好友俞思齊與程仲然等人眼見陸先生今日疲憊不堪心有所思,連續多天面部緊繃面色陰晴不定,事情進展末尾,便遣了人回家。
已解他相思之苦。
這廂,俞思齊等人深夜帶隊如同黑夜中的雄鷹匍匐進地點。
將人直接圍困於屋內。
此次事件倘若是一般警察來解決必定引起轟動,但此時,國家下了陰狠命令勢必要斬草除根不能引起民眾恐慌。
事發當天,陸琛下達三級命令,三級下達給當地政府,勢必要穩住民心,給民眾交代。
二級命令下給軍區,協助政府解決此次案件。
一級命令下給軍區基地秘密組織,勢必要斬草除根。
當權者的心何時狠辣?維護政府安危有一套,解決社會殘渣又有一套,多種手段,多種解決之道。這晚沁園氣氛較為融洽,沈清與陸景行二人一改前些時日的劍拔弩張與冷言冷語,冰凍氣息逐漸減少,冰封多日的屋子逐漸回暖,層層冰岩正在寸寸裂開。屋內,陸先生進了浴室,再度出來手中多了盆溫水以及一塊乾淨毛巾,見沈清坐在梳妝枱拿着手機翻什麼,他四周看了圈沒見到東西問道,「藥放哪兒了?」
今日,秘書章宜送了部新手機過來,送來時她道,「卡在裏面,尚未開機。」
下午時分,蘇幕在,便沒時間拿出來看,此時正拿着手機查看信息。
陸景行這一問,她稍稍有些蒙圈,猛然回問,「什麼?」
「藥放哪兒了?」陸先生在問,眉目淺笑。
「床頭櫃,」這才聽清楚,沈清給陸景行指名地點,將將轉頭查看短訊。
這方,陸先生拉開抽屜正準備給她抹藥卻見後者拿着手機去了陽台。
拿着電話正在淺聊着,再度進來已是半刻鐘之後的事情。
轉身收了電話,正巧撞進陸先生溫柔的眸子裏,知曉她要進來伸手拉開了落地窗。「謝謝,」她淺聲道謝,卻被陸先生白了一眼,後者憋憋嘴。
未言語。
陸先生說過,夫妻之間不言謝為好,若時常將謝謝二字掛在嘴邊,太生疏。
而陸太太時常記不住這句話,惹的素來有教養的陸先生頻頻給他扔白眼。
「誰的電話?」
許是沒話題聊了,陸先生就這麼問了一嘴,這一問,走在前面的人面色寡了。
而後僵硬道了句,「工作夥伴。」
陸先生並未想繼續這個問題深究下去,伸手拿起床頭櫃的藥涼涼道,「過來,給你抹藥。」
沈清聞言,並未拒絕,抹藥就抹藥吧!他不在家都是南茜弄,今日在若是拒絕他,只怕沒什麼好臉色。
想來也算了,夫妻之間早已坦誠相待,沒什麼好矯情的。
脫了身上睡衣坐在床上背對陸景行,男人見她後背密密麻麻被玻璃渣傷過的痕跡,心頭一疼,欲要抹藥的手伸手撫上她掌心,緩緩揉搓着,嘆息一聲,「受痛了。」「不傷及性命就好,」許是經過了那麼一遭,沈清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見人死在眼前,她變得格外惜命了些。
「恩,萬幸,」陸先生淺應,他不敢想像若那日沈清在那通電話之後出了什麼問題,他這輩子是否會瘋癲。
「傻丫頭,我這輩子不能沒有你了,」陸先生喃喃自語,而後在她光潔脖頸落下一吻,輕輕柔柔,仿若羽毛飄過,痒痒的,癢到了心裏。
「怕,太怕了,」想他這一生上過戰場殺過敵,見過生命的隕落以及花開花謝,應當看淡這些天災,可看淡了嗎?沒有。
想到沈清那日的情況,他剩下的依舊是心有餘悸與驚恐。
「往後出去讓劉飛給你當司機,阿幽若是不喜,讓他離你遠些,倘若這種情況再來一次我心臟受不了,」陸先生一邊言語着一邊伸手抹藥。
沈清聞言,笑了笑,「倘若再來一次只能說明你們護國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