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上午繁忙之際,公司員工個個焦頭爛額,忙的不可開交,遠遠的見到有一男子從走廊那側而來時,多多少少有些震愣,許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老闆老公。一表人才,氣宇非凡,風度翩翩,這些詞語在見過陸景行上千數百次之後依舊能用在他身上。馮夢龍醒世恆言曰:「生得丰姿瀟灑;氣宇軒昂;飄飄有出塵之表。眾人眼裏的陸景行差不多如此了。
男人朝這方而來,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陸景行其人,鋒芒畢露時讓眾人不得不對他頂禮膜拜。
今日的他,刻意為之。
為何?
他想,不高調怎能讓別人知曉她已婚且丈夫乃人中龍鳳?
以前的陸景行對於這些虛名幾乎不看重但今日的陸景行,不走尋常路。
對於這段婚姻,他開始感到恐慌,只因沈清身邊未知因素太多,多得他把控不住。
以往他出差在外,從不擔心自家愛人會如何,可現在?他不敢。
他怕沈清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將她搶走,怕他的愛人太過優秀,多的是人覬覦。
男人推開辦公室大門進去自家愛人正在低頭辦公,白襯衫,黑西褲,一副職場女性的裝扮,氣質絕倫。面容精緻。沈清見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以為是秘書章宜前來,卻不想許久之後都沒能聽到聲響以及走動聲,於是乎抬起頭看了眼,這一看,便看到自家先生嘴角含笑站在門口。他薄唇輕楊,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欣長優雅,穿着得體西服,僅是施施然而立便能感到整個人都帶着天生高貴不凡的氣場。
陸景行這種男人太過優秀。「你怎麼來了?」沈清問,話語涼涼。
未有半分突然見到自家丈夫的喜悅感。
男人聞言,跨步進屋,反手帶上門,悠悠然到,「過來找父親有點事情,順帶接你下班。」他說,順帶接她下班,並非刻意,只因怕沈清感到不悅。
聞言,沈清清明的眸子有半分微寒,但掩飾極佳,這日上午時分,陸先生一直坐在辦公室等她下班,看起來心情似是極好的,沈清在忙時,他靠坐在一側隨意翻着手中書籍,絕不打擾,沈清閒暇時喝水時,男人親自干起了秘書的活兒給她端茶倒水。
沈清見此,多多少少有些波動,但無奈在掩飾情緒方面,她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後沈清桌面上的手機響起,看了眼號碼,礙於昨晚夫妻二人在臥室里的那通電話她伸手接起,並未離開辦公室。
「在忙?」
「恩。」
「有人在調查我,目測是你老公的人。」
「隨他去。」
「不怕查出個什麼蛛絲馬跡?」男人笑問。
「清者自清,在忙、回聊,」一通電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便被掐斷。
陸景行雖說是坐在沙發上淺緩翻着手中書籍,但不得不說,沈清這通簡短的電話足以讓他奇了疑心。恩、隨它去,清者自清,簡短的三句話加起來不過十幾個字,但陸景行是誰?這個在軍事上有着驚為天人天賦的男人明顯聽出其中不一樣。
十一點半,章宜敲響沈清辦公室大門,告知吃飯時間。
卻不想在裏面見到了陸景行,欲要出口的話語有片刻震楞。
章宜見她如此,開口道;「二人份,送上來,勞煩陸先生跟着我吃糠咽菜了。」前面兩句話對章宜說,後面這句對陸景行說。
「榮幸至極,」男人輕啟薄唇,話語悠悠然。
沈清見此,嘴叫輕勾,一來她並不想與陸景行單獨出去吃,二人獨處空間這個男人必然又要言語什麼。
二來、她午餐過後緊接着有個會議。
數十分鐘過後,章宜將飯菜送上來,許是覺得今日陸景行在,連菜都多少了兩個,就連平日裏用的一次性碗都換成了打包碗,沈清見此,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