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但你若傷我一分,我便不惜一切將你挫骨揚灰,送你下地獄。
沈清的殘暴嗜血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太過迅速,章宜站在原地尚未回神,一切都已成定局。
轟隆一聲,嚇得她一聲尖叫捂住耳朵。
車內,女人將額頭從安全氣囊中緩緩抬起來,嘴角的冷笑泛着血腥的光芒,倘若此外人見了,必然會覺得這個女人是來自地獄的索命閻王。
沈清的魅力在於她敢愛敢恨,目標性極強,但凡是她想的事情,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就好似今日,她下了狠心要魚死網破,哪怕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
黑色吉普被撞向遠處,如沈清手中車輛一樣,青煙直冒,安全氣囊被彈出。
車內,程仲然趴在方向盤安全氣囊上,整個人腦子暈乎乎的,他似是也沒想到,沈清會如此狠心,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當他還未猜出沈清用意時,一切都已成定局。
轟隆一聲巨響,衝破天際,成了這個夜晚街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而遠處站在酒店門口的陸景行自是聽見了這聲巨響,心裏一個咯噔,嚇得面無人色。
程仲然抬起額頭,晃了晃腦袋,試圖用慈動作來讓自己清醒些,可當其清醒到足以看清對面人面色時,整個人微不可察的倒抽一口冷氣,對面那個嘴角擒着嗜血冷笑的女人險些讓他這個八尺男兒一陣惡寒。
這麼多年,他走南闖北,戰場上的殘肢斷臂見得不少,但都不及沈清的冷笑駭人。
二人對視,數秒過後,程仲然不自覺在這六月三伏天打了個冷顫,七月份的天,炎熱難耐,用老人家的話語來說,小暑不算熱,大暑在伏天,可就是如此天氣,程仲然只覺一股子冷氣從後背襲來,驚得他一個冷顫,瞬間清醒。
不算空曠的街頭,二人車頭青煙直冒,車內安全氣囊均被彈出,可即便如此情況,沈清尚未急着逃命,反倒是坐在車裏擒着冷笑,陰冷喋血看着對方。
反觀其秘書章宜,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面上有些驚慌。
程仲然見此,伸手按了下喇叭,章宜瞬間驚醒,驚慌之餘瞬間行動起來,伸手拍打着沈清車門,在外一直喊着,而車內人全然不為所動。
一時間,附近的人以為發生交通事故,紛紛前來幫忙,而程仲然在被眾人從車裏拉出來的第一刻下車去查看沈清。
此時、他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江城首富沈風臨長女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未被沈清追殺過的人致死也理解不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被她視為敵人的人才能切身實際體會到這句話的內涵。
程仲然此時被這個身材纖瘦面龐精緻的女人深深折服。
她的心狠手辣不僅是對別人,這個女人,能很下心對任何人,包括自己。
酒店外不遠處十字路口的一場交通事故並未影響到酒店內的歌舞昇平,反倒是路過司機異常熱心,過來幫忙,甚至叫了救護車,報了警。
直至後來人越聚越多,沈清那被仇恨嫉妒侵襲了的大腦才稍稍回過神來,良久,推開車門下車。
章宜見此,猛地撲過去將其抱了個滿懷,而程仲然站在一側抬手抹了把臉,整個人顯得萬分頹廢。
此時的他,能理解俞思齊時常掛在嘴邊那句話是何意思。
陸景行的感情之路比他的政治之路更為難走。
只因對方,是沈清。
章宜抱着沈清,而後者只是將眸光落在程仲然身上,許是沈清許久未言語,章宜鬆開她看了眼,順着視線望過去,見程仲然與其對視,今夜的章宜,在慌忙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想着,倘若不是他追出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於是乎、仰手,欲要落下一巴掌,卻在碰到其之前,被人擒住了掌心。
章宜惡狠狠開口道;「陸景行身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是條狗也別亂咬人。」
「現在不是你義憤填膺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送沈清離開,這附近聚集了首都各大頂尖酒店,出入者非富即貴,除非你願意看到她被人認出來,上明天的頭版頭條。」程仲然出言警告章宜,言語足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