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陸先生依然工作繁忙,但如往常一樣,間隙會抽空下來瞅瞅自家愛人,若其面色好,便多聊兩句,若其面色不好,會稍稍停下手中工作陪陪人家。
儼然活成了看老婆臉色行事的男人。
周日晚餐過後,夫妻二人上樓,沈清本意是想去書房回封郵件,卻被陸先生攔住去路,纏着她好一番廝磨,二人氣喘吁吁之際,沈清伸手推開身前男人,陸先生卻不依,摟着她的手緊了幾分。
「肋疼我了,」陸太太話語嬌嗔,帶着控訴,明顯是對這個男人如此大力感到不滿。
聞言,陸先生象徵性的鬆了鬆手,將腦袋抵在她脖頸之間緩緩蹭着,話語柔柔帶着不舍;「怎麼辦?想時時刻刻跟阿幽在一起。」
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上周,陸先生提出希望能回首都之事,這周,如此言語,雖說話語婉轉,但沈清依舊聽出了話外之音。
「不怕膩歪?」某人笑,但笑的沒內容,僅僅是想緩釋這尷尬的氣氛而已。
「就怕膩不夠,」男人言罷,抬起腦袋緩緩蹭着她的鼻尖,一下一下,尤為寵溺。
「這是要讓我名垂千古?」陸太太笑着揶揄,借用典故來打趣兒自家丈夫,男人聞言,笑了,笑的一臉雲淡風輕,伸手捏了捏沈清腰側,而後話語柔柔道;「總歸是要名垂千古的,不過是換種方式而已。」聞言,後者抿唇,微微嫌棄。男人見此,哈哈大笑,笑聲落地,俯身,又是一番廝磨,一室旖旎無聲響起,鴛鴦被裏翻紅浪,可憐枕巾禁不住,男人的苦苦討好聲,聲聲不絕,時不時的哄着某人,說盡好話,言語中帶着你儂我儂之間特有的柔情。
讓陸太太無法招架。
2011年5月,江城溫度逐漸上升,沁園主宅空凋已經慢慢開放,即便如此,翻雲覆雨結束,沈清依舊冒出了一身冷汗。
躺在床上的人聽聞浴室傳來嘩嘩流水聲,恍惚之間有種錯覺。婚後兩年,她與陸景行之間的關係有好有壞,但今日,這番好,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讓她懷疑是否真實。
微微側眸,撇見被陸景行仍在沙發上的衣服,靜靜的呆看了兩秒。
男人滿身熱氣推開浴室門出來,男人下半身圍了條浴巾,因是軍人,常年訓練,身材自然是沒話說,八塊腹肌?那只是用作在業餘訓練之人身上的空話,陸景行的身材,乍一眼望去,無一寸多餘的肉。
「累了?」男人擦着濕漉漉的頭髮,蹲在床邊看了眼躺在床上不做聲不的自家愛人。
某人聞言,伸手扯掉他正在擦頭髮的干毛巾,帶着些許小情緒。
每每在床底之間,無論她如何求饒,陸景行總是視而不見,這點,經年不變。
許是沈清小女孩的動作惹到了男人,男人猝然間輕聲失笑,一吻落在了其面龐之上,而後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在休息會兒,一會兒抱你去洗澡。」
言罷,男人起身,將手中半干半濕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朝沙發而去,將二人剛剛因撕扯到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來,搭在臂彎上,統一扔進了洗衣簍里。
四五分鐘過後,男人在出來,伸手抱起光露露的愛人進了浴室。
將人放在浴缸里。
「五月的天氣還未到很熱的時候,穿衣服自己要多加注意,溫度忽高忽低的,別將自己往醫院送,」男人一邊替她洗着澡,一邊交代着她生活細節。
於陸景行來說,沈清就是個生活白痴。
她的生活中,除了工作,似乎在也沒什麼其餘東西。
添衣加物?她素來只按照工作來穿搭衣服。
若哪日有重要會議出席,你必能看見其穿一身得體時尚又幹練的正裝,絕大多時候,一條膚色絲襪,一雙包跟鞋,包裙,襯衫,大衣,這是她的日常裝扮,即便天寒地凍之時,她也如此。
若是初秋之時,她慣用的是褲子,襯衫,風衣,不過是款式變來變去而已。男人喋喋不休的語氣從她耳邊炸開,一聲接一聲,跟唐僧念經似的,尤為煩躁,說多了,沈清面色微垮,有些不高興。
男人見此,見好就收。
罷了,這些,跟她說一遍就好,在多說,也記不住。
伸手將人抱起來,裹上浴巾,放回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