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看看此時的陸先生,並未因為陸太太的不待見而感到不悅,相反的,他很愉悅,甚至是毫不掩飾淺笑出聲,這一聲淺笑,賽過夕陽西下的美景。讓候在一側的傭人失了神。沁園傭人只知曉陸先生面容清冷,冷麵無情,平日裏隨和時,也未露出如此笑顏,今日、真真是讓他們開了眼界了。「上去換身衣服,該走了。」陸先生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陸太太心中不悅,怒火難耐。
陸景行輕佻眉,他何時見過沈清有如此小女子氣的一面?
看來,他這次的事情倒也沒做錯,最起碼見到了不一樣的沈清。「是想讓沈家那邊差人過來請你?」陸先生問。「我腿疼、去不了,」她找藉口,這藉口還分外妥當,真沒說謊。
陸景行站在後面,嘴角抽搐,似是覺得她這話,沒毛病,確實是腿疼。小女人的嬌羞此時在沈清身上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沁園傭人更是一個個張大嘴巴,何時見過自家太太如此耍賴皮的模樣。倆月以來,沁園傭人同她潮汐相處,從未見她笑過,每日始終一副平淡的模樣,就連出言警告傭人時,依舊如此。腿疼?是嗎?他怎麼不知道?「是嗎?」陸景行反問。話語一出、沈清心理一咯噔,陸景行……。在挖坑給自己跳。回眸秀眉緊蹙怒瞪他,陸景行微冷着張臉;「疼就在家休息,不疼就去。」
疼不疼,你自己說。
陸景行不喜沈清事事藏於心不與人分享,分明才二十三歲,正是該鬧騰的年紀,可她卻如此老成,活的跟垂暮老人無半分區別。
說疼與去沈家都並非她所願。多年來養成不言不語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改變的。習慣什麼事情都藏在心底,讓她同那些嬌慣子女一樣摔一跤都扯着嗓子哭喊,她做不到,高冷的性子不容許她如此做。但回沈家,她也不想。
婚後數月,只回了一次沈家,沈風臨多次電話均被她掛斷,秦用尋她多次被章宜打發走。
此時她心中難免怒火中燒,怒瞪陸景行,而陸景行依舊虎視眈眈盯着她,一副給不出一個完美答案別想走的架勢,沈清氣結,操起手中書籍朝着他劈頭蓋臉砸過去,這一次,手中書籍還未近身,便被他一伸手擒在掌心。
看着沈清蹙眉,惱羞成怒,動手傷人?這是想將矛盾升級?站在身後傭人一陣驚呼,沈清才意識到這裏有外人,從沙發起身,準備離開,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準備讓陸驚喜占的半分便宜,她好與不好是她自己的事情,管外人何事?為何他陸景行一次次如此?誰給他的權利?沈清怒氣騰騰朝樓上而去,陸景行一伸手將掌心中書籍丟在沙發上,不緊不慢跟着她緩步上樓。書房裏的沈清氣的想大聲罵人,但良好的素質告訴她,不能如此做。陸景行推開書房門進來,見她站在落地窗前,滿身寒氣,散發着孤傲與憤恨之氣。沈清說;「陸景行、你沒資格參與我的生活。」陸景行不屑輕笑;不急着回答沈清的話語,反倒是拉過一側椅子坐下去,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交握放於膝上,看着她孤傲的背影輕緩應到,語氣平凡,但帶着些許殺伐之氣;「陸太太,結婚證在你書桌第二個抽屜里。」沒資格參與她的生活?是否忘了他們是何關係?竟然如此,他有必要提醒一句。「你別欺人太甚,」沈清回眸,眸中怒火噴張,與陸景行的隨意平靜形成了鮮明對比。「我欺誰也不會欺你,你是我太太,」陸先生善意提醒。好一句欺誰也不會欺她,陸景行到底要不要臉?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還能一臉柔情?噁心。「阿幽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以後這種用詞不當的語句就不要說了,你我之間,用打情罵俏這四個字更合適些,」陸景行淳淳善誘,面容淺笑。可就是如此一面,讓陸太太恨不得能撕爛他虛偽的面龐。沈清氣的臉紅脖子粗,這諾大的江城,能將自己氣成這樣的只怕也就陸景行一人莫屬了,誰能有如此本事?有幾人能看見沈清臉紅脖子的模樣?這份嬌容,僅憑陸先生一人獨享。陸先生見此,知曉事情也差不多了在下去就過分了,適時起身,邁步過去,伸手將她緊緊扣進懷裏,任憑陸太太如何掙扎,就是不鬆手。
「好了好了、不氣了,逗逗你還當真了?」
陸景行這人,打一巴掌在給顆糖,這技能可謂是練的爐火純青的。沈清掙扎,越是掙扎,他便抱得越緊。
沈先生那出不過是他故意拿出來起她的。
第九十八章:想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