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後,沈清將座椅調整好,而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準備睡到江城。
陸景行見此,拿來薄毯蓋在她身上,準備闔眼安睡時,陸景行溫聲細語道,「睡吧!到了我喊你。」
沈清閉眼,未應允,一覺睡到江城,飛機降落滑行的衝擊將她驚醒,還未待她翻身而起,陸景行寬厚的大掌伸過來捏了捏她的掌心,「醒了?」「睡好沒?」他問。
「恩,」她淺應,嗓音悶悶的,帶着些許不舒服。陸景行一路抱着她下飛機,路上,沈清似是想起了什麼朝他望了眼,上次在首都,他直接回的部隊,這次?「怎麼了?」見她賊溜溜的眸子朝自己望過來,陸景行問到。「你不回部隊?」她問,語氣中帶着些許憂慮。「巴不得我早點回去?」陸先生問。「我礙着你眼了?」見她不言語,陸先生在問。沈清面上一囧,也僅是一秒鐘的功夫便面色如常,陸景行二度追問讓她啞口無言,實際心裏各種跳躍,你就是礙着我了。敢說嗎?不敢。「招你惹你,你不喜,疼你愛你,說虐待,」陸先生冷聲冷語。後座的沈清,前座的徐涵,均在被陸景行的冷冽摧殘,沈清知曉自己說錯話了,便也不言語,抿唇將眸光投向窗外。恨不得能咬斷自己舌頭,多說多錯。
見她不言語,陸景行更是滿面陰寒,江城溫度不高,尾秋的午後帶着絲絲涼風,倒也不冷,知曉陸景行側眸怒目微睜看着自己,輕緩開口,「徐涵,窗戶關些。」冷嗎?不冷,為何要這麼說?緩解下氣氛而已。車子到了沁園,沈清以為陸景行會不管自己,推開車門準備自己下去,去被他一把拉住。見此,她識相,乖乖坐好,等着陸景行過來抱自己,沒必要在走之前在招惹他。「拿點跌打酒上來,」陸景行一邊抱着她上樓,一邊冷聲吩咐南茜。
陸景行將她放在老虎椅上,似是怕她不舒服,拿過另一張椅子上的靠墊墊在她後背,轉身進浴室,擰了條熱毛巾過來。
看着他低頭敷着自己淤青的地方,陸景行此人,亦正亦邪,分不出好壞,壞到極致往死里弄你,好到極致你說任何言語他都能笑看你,此時他一身白襯衫,露出精壯的小臂,渾身自帶氣場,可就是如此渾身散發着王者氣息的男人此刻在低頭給她熱敷。「先生,」南茜拿着跌打酒上來,輕喚了聲。「接盆熱水來,」陸景行吩咐。「我給你揉揉,疼就告訴我,」陸景行道。揉揉?陸先生話語一落地,陸太太趕緊收了腿,縮在椅子上看着他,一臉防備。「摔青了而已,過兩天就消了。」「你怕什麼?」陸景行見她如此,好笑的不行。
還有怕的時候?沈清睜着清明地眸子看着他,不準備回應他的話語,摔了就摔了,一點淤青不碰它不會有什麼大事。傷後揉腿,有多疼,她嘗試過。
「聽話,疼就一會兒,不然你明天就走不了路了,」陸先生輕笑過後就開始好聲好語規勸。「聽話。」陸景行見她還是不言語,伸手將她抱緊雙手的大腿掰開。見此,沈清惱了,她向來掘強,自己不喜,不想的事情外人若是強迫她,會讓她煩躁的很,大手一揮將他伸過來的手揮開。而後一抬眸,對上一副風雨欲來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