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知曉他有潔癖,知曉他最不能忍受便是她邋遢的模樣,沒事,你氣我是吧?我能報仇的,不動聲色便能氣死你。我倆到底是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夫妻二人鬥智鬥勇,相當激烈。
當南茜見陸先生轉身進餐室,吩咐傭人看着太太,便跟去了餐室。
此時、陸景行看着面前飯菜,想着的便是沈清剛剛那副蹲在地上吃飯的邋遢模樣,他着古色古香,書香名邸的沁園,竟然會養着這麼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真真是拉低了整體檔次。南茜見陸先生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食物,面上陰沉黑暗,候在一側不敢言語。「見過太太這樣?」陸先生陰測測開口詢問。南茜輕緩點頭;「見過,在清水灣的時候,太太同她秘書便是如此蹲在地上吃外賣。」
陸先生抬手,雙手撫上臉頰,腦子疼。「撤了吧!」吃不下。「先生不吃嗎?」南茜問。「恩、」他答。吃不下,他等那丫頭吃完,一定要將她拖到浴室搓掉一層皮,不然他啃不下去嘴。
陸太太不知曉的是,她在這邊得瑟,暗自慶祝自己將陸景行氣的內傷,而那側陸先生想的是要怎麼將她洗乾淨了拆之入腹。
如此二人,明里暗裏算計對方也算是一種生活情趣。
陸太太心情愉悅將最後一口粥吞進去,心情好,食慾大增。陸景行坐在餐室見傭人將碗端進來,知曉她是吃好了。吃好了?行,他坐這兒忍的心肝都疼了,也是時候改收點利息了。不能白白讓這丫頭將自己氣出內傷。
他到要看看,他的太太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他沒發掘出來的東西。陸先生起身,在餐桌上倒了杯水,一口灌完,試圖給自己消消火,然後再去收拾收拾那個邋遢的小妖精。不急,他明早才回部隊,這會兒有的是事情慢慢收拾她。「吃好了?」陸先生邁着修長的大腿過去站定。「嗯、」陸太太輕點頭應允。「起來消消食?」陸先生詢問,語氣和善。「不了、」她答。不了?陸先生輕佻眉,可以,伸手牽起她的左手,準備帶着她上樓。甚至在沈清右手準備上來碰自己的時候,他下意識躲了躲,滿滿的嫌棄。
陸先生有潔癖,總統府跟沁園人人知曉,可他娶了個太太竟然是個邋遢鬼,時不時能漫不經心將自己氣的七竅生煙。
甚至會冒出中眼不見為淨的感覺。沈清以為陸景行僅僅是牽着她上樓而已,便也未言語,可當陸景行將她的手放進水裏時,她微微一顫,再度反應過來,一雙手卻被他抹上了洗手液。
陸先生雙手插兜站在一側,清揚下巴,意思明顯,洗手。陸太太可不想如了他的願,將手從洗漱台上拿起來,去不料才拿起,陸先生在身後冷然道;「你父親提議,讓我們每半個月回趟茗山。」聞言,沈清抬手的動作狠狠一頓,抬眸瞪向他。「洗乾淨了,這件事情我倆商量着來,洗不乾淨,我怎麼說,你怎麼來,」陸先生放狠話、本想轉身出去,似是想起什麼沒交代,繼而道;「洗個澡在出來,」不然他啃不下去嘴。
沈清敗。她氣結,惡狠狠的瞪着陸景行離開的方向,心中思緒翻騰,恨不得將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出來。此時,陸先生從浴室出來,看了眼浴室方向,輕勾唇角,跟他斗?
當真以為他年長她幾歲,那幾年的飯是白吃的?臨近冬天的夜晚寒風刺骨,沁園是處園林別墅,溫度自然要比外面低些。此時外面寒風颯颯,吹的他微涼,可即便如此,他依舊站在陽台抽了根煙在進去。
沈清洗完澡出來已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陸景行也在書房浴室簡單沖了個澡,此時正靠在沁園床上拿着他放在床頭上的那本軍事書籍隨意翻閱着。眸光時不時飄向浴室。
見她還未出來,心中擔憂的很。怕這丫頭氣不過躲在浴室不出來了。
才想起身,聽聞裏面傳來吹風機工作聲,倒也是靜下心看着手中書籍。
沈清出來時,陸景行放下手中書籍,看着她坐在梳妝枱上往臉上抹着護膚品,然後趿拉着拖鞋朝床沿而來,他伸手,將書籤夾在書籍中央,而後撐着身子,往她那邊探過去;「讓我看看膝蓋上的傷。」沈清本不想,可也不想矯情,看個膝蓋而已。
便坐在床上任由他看着。
她有習慣,晚上睡覺大多都是一件真絲吊帶睡裙套裝,衣帽間中的睡衣大多也只有這個樣式。「還疼不疼?」陸先生問。「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