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快救救悅兒吧,她……。」
不等王穆說完,張一擺了擺手,走到風悅兒跟前,定睛看了看眼前已經垂危的姑娘,然後微微搖了搖頭,神色有些猶豫。
王穆不知道師父有何為難,趕緊問道:「師父,她還有救嗎?」
張一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中摸出一顆藥丸,先是看了看風悅兒,斟酌片刻之後最終卻走到白澤跟前,將藥丸送入白澤口中。
白澤服下藥丸沒幾分鐘便甦醒過來,王穆見識到藥丸的神奇,趕緊說道:「師父,快給風悅兒一顆藥丸吧,她快不行了。」
張一面露難色道:「那藥丸是我向西王母討來的,只有一顆,極為珍貴,西王母也是聽聞我要救白澤才會贈與我。至於風姑娘,為師無能為力了,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吧,張一搖了搖頭,面有愧色的看了一眼風悅兒,轉身走出房間。王穆失神的坐在地上,身體似乎都在顫抖。
劉夏等人站在一旁,知道王穆心裏難受,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劉忻慢慢從樓上走了下來,示意眾人先出去,留下王穆與風悅兒獨處。
王穆感激的看了一眼 劉忻,兩人在一起有些日子了,彼此不用多費口舌便能知道對方所想。 而劉忻也從 一開始自信的有些自負轉變的體貼有加。
待到眾人都散去,王穆緩緩起身,走到風悅兒跟前輕輕挽起她已經有些冰涼的手,眼睛竟然有些濕潤。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風悅兒虛弱的說道。
王穆沒有說什麼,此時他並不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手攥的更緊了,深怕一放開,便永遠無法再挽起。
「都是我連累你變成了這樣,逆道人的目標是我。」王穆自責的說道。
風悅兒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怪你,能夠死在你的身邊我就知足了。」
只是一句話,便讓王穆更加覺得自己罪不可恕,若不是他,逆道人又怎麼會遷怒於風悅兒。
一直以來,王穆並不是不知道風悅兒的心意。從這姑娘當初拼命要為他當下焱鬼那一招開始,王穆就知已經道。只是那時候,他的心裏有了劉忻,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無數的回憶湧上心頭,兩人相望着,回憶着,自始至終風悅兒臉上一直掛着幸福的笑,撕心裂肺的痛苦此時顯得那麼蒼白。
王穆很想用時間停頓讓一切止步於此,但是他知道,那樣不過是自欺欺人, 透過手心他能切身體會到風悅兒此時承受的痛苦,或許死,才是她最好的 解脫。
「對不起,沒想到分別卻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風悅兒微微一笑,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兩行清淚從眼角流出,順着已滿是褶皺的臉上慢慢落在地上,盛開出一朵透明的冰花。
……
幾個時辰 過去了,眾人見別墅內沒了動靜,生怕王穆會想不開,這才回到屋內,卻見王穆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風悅兒的身邊。
此時的風悅兒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氣息,頭髮也全部花白,比先前又蒼老了不少。
沒有人知道此時王穆腦子裏在想什麼,從他的眼神里也看不到一點東西,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平靜的有些出奇。
「穆哥,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劉夏安慰道。
王穆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站起身,向樓上走去,走到樓梯口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對眾人說道:「悅兒的屍體你們誰都不許碰,明天我要親自為她超度。」
說罷,王穆慢慢走上樓去,背影忽然有些落寞,步伐很輕,仿佛怕驚擾到了風悅兒一般。
整整一天,王穆將自己鎖在房間裏一直對着牆壁發呆,劉忻有好幾次在他門口駐足,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打擾他。
是夜,張一來到王穆的房間,他知道王穆心裏一定對他有些怪責,怪他選擇救了白澤而不是風悅兒。
似乎猜到了張一的來意,王穆苦笑一聲說道:「師父,我不怪你,我知道白澤的 命比悅兒重要的多,要怪只能怪我沒本事,沒能保護她。」
張一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說過,樹姬之林兇險異常,靈槐不是一般的法器,你之所以能沒事也是拜
第二百零四章 再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