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我?」胳膊上佩帶着憲兵標識的大明憲兵部隊審判官趙承澤上校推開了一間審訊室的鐵門,走進去坐在何正濤的對面,掏出香煙仍了一根過去,出聲詢問。
何正濤就是陸戰第九師的作戰參謀,是師部之中響噹噹的存在。排在師長參謀長和副師長的後面排名第四的實權人物。
今年不過才三十餘歲的何正濤原本有着美好的前程,只要能夠不犯錯,將來成為一名將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可惜,他選擇了自毀前程。不但丟掉了前途還即將把自己的性命也給丟掉了。
面上還算整潔的何正濤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有些貪婪的放在嘴裏,帶動了一連串嘩啦啦的鐐銬聲響。他的手上和腳上都扣上了鐐銬,身上的軍服就已經被退下,現在穿的是一套標準的囚服,腳上面還蹬着一雙拖鞋。
趙承澤面無表情的掏出打火機給何正濤點燃香煙,側身坐在椅子上翹着腿看着他,一言不發。
『嘶~~~』長長的舒出口之後,一臉滿足的何正濤咳嗽了幾聲,吸了吸鼻子之後看向坐在桌子對面的趙承澤。目光微微波動,輕聲開口「我不想死。」
「然後呢?」趙承澤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沒有人想死,可是做下了必死的事情誰又能救的了他?這個時候除非是張誠親自簽發特赦令給他,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他。哪怕是皇帝也沒有特赦他的權利。
「我要求得到最高統帥的赦免。」何正濤的話讓趙承澤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作為一名資深的審訊人員,他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何正濤要麼就是已經在重壓之下瘋掉了,要麼就是心裏藏着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這個秘密或是能夠為他換取一次活命的機會。
「我家裏並不缺錢,而且我有着遠大的前程,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做這種事情?」果然,心知自己必死無疑的何正濤在一直沒有得到背後人解救的情況下決心供出一切來換取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他可不是什麼光腳的人。他有着完美的家庭,美貌的妻子與可愛的孩子,父母也都健在。他今年也不過才三十餘歲,說什麼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死。
「我是被人逼迫的。」何正濤終於開始供出自己身後的事情「我可以供出一切,但是我希望得到最高統帥的特赦。」
「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趙承澤抬手揉了揉眉心。輕聲開口「不過我可以幫你轉達,至於能不能弄到最高統帥的特赦令,那就要看你的情報究竟有多達的價值了。」
「呵呵。」何正濤深吸了口香煙,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趙承澤。輕聲開口「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皇帝。」
「噹!」猛然間站起來的趙承澤忘記了審訊室里的桌子都是鐵的,而且還被焊死在了地上。猛然起身的時候大腿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不過他顧不上鑽心的疼痛,圓睜着雙眼死死瞪着對面的何正濤,厲聲喝道「你說什麼?!」
「咔嗒!」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聽見動靜急忙進來的哨兵還沒等看清楚出了什麼事情就被趙承澤一聲怒吼「出去!」給趕了出去。
「呵呵呵~~~」看着神色激動的趙承澤。何正濤身子向後靠在了椅子上,深吸口香煙之後放聲大笑起來。他知道自己活命的機會來了。
「呼~~~」趙承澤終於冷靜下來,深吸口氣之後雙手城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何正濤笑着點頭「我知道的東西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之前還想着上面的人來救我,可是我突然想明白了,我現在已經沒有被解救的價值,反倒是成了一個不安定因素。如果不是身在戒備森嚴的憲兵司令部裏面,或許我早就已經被人給滅口了。」
「你有什麼證據?」冷靜下來的趙承澤出聲詢問。他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牽扯的人實在是太過頭了。而且何正濤也不像是臨死之前胡亂攀咬的人,因為那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證據當然有。」何正濤笑着開口「自從我知道他們想要做的是什麼事情之後。我就害怕了。想要退出可是已經沒有了機會。不過我也不傻,知道我這種小人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人給滅了。所以我就儘可能的保留下來一份證據用來保命。現在就是拿出來用的時候了。」頓了頓,
第三百一十章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