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死一般的寂靜,除了林威臉是滿臉笑意之外,絕大部份人的臉色都異常的難看。
特別是青雲觀一行人,望向秦白的眼神讓秦白都不由的從心底生出一種深深的寒意。
如果說之前秦白還只是猜測青雲觀有所算計的話,那麼此時,秦白就敢肯定,青雲觀應當是在謀算着什麼。
秦白想了想,這回乾脆將原本抓在手中的面具直接戴在了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秦白不會願意再戴這塊完被血沁浸透了的邪異面具。
隨着秦白戴這塊面具,原本已然稍顯升溫的地下第二層停車場瞬間又冷了那麼幾度。
而且這一回的陰寒不再只是心裏的感覺,則是實事求是的溫度變化。
無數肉眼可見的黑色煙氣被秦白臉的面具吸引,居然向撲火的飛蛾一般直接向秦白臉的面具匯聚了過來。
這一幕,再一次讓場一片驚呼之聲,特別是莫月真人,整個身體都明顯的瞬間一僵。
秦白戴面具之後便沒有再理會這些,眼前的這一幕秦白曾經也遭遇過一次。
只是次不是吸收並不是這些陰邪的黑色煙氣,而是從秦家寨地底地泉中透出的靈氣。
直到現在,秦白都記得當時的情景,當時完被白霧覆蓋的秦家寨在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內便再也沒有了一絲霧氣,也就是在那一點,秦白的眼睛開始出現了一些詭異的變化。
戴面具的秦白可以說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他看到無數的黑色煙氣向他的臉撲了過來,但他除了只是感覺到面具下的血腥氣明顯的加重了幾分之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但秦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吸收這些黑色煙氣的其實並不是面具本身,而是面具的那三枚豎眼。
而且可以說只是三枚豎眼中的其中一枚,因為差不多九成被面具吸收的黑色煙氣都最終被吸進了這枚豎眼當中。
沒有理睬面具的變化,因為秦白很清楚,面具的變化並不是傷到他,甚至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最少在目前的情況下,這種變化帶來的異樣只會給他帶來益處。
秦白的手掌再一次覆蓋在了身前的九龍盤之,原本如同抽氣機一般的九龍盤在那一刻瞬間停頓了下來。
但第二層中的風勢並沒有絲毫減弱,反倒比之前更盛了幾分。
沒一會,秦白手掌中透出的紅色血光慢慢的漫延到了鼎身之,雖然僅僅只是九顆龍頭當中的其中一顆。
但當這顆龍頭的其中一根角帶了絲絲的血暈之後,原本陰沉着臉默默的站在一旁的莫月真人臉明顯的現出了一絲懊悔之色,但很快又遮掩了過去。
隨着秦白收回手掌並一把將臉的面具摘了下來,原本刮過整個地下空間的狂風瞬間靜止了下來。
這種從極動到極靜的變化,讓人不由的心跳都似乎為之一停。
「秦先生好本事,沒想到您居然連如此規模的九龍盤都能夠血祭得了。」
秦白幽幽的望向了一旁滿臉讚嘆的莫月真人。
「這還得多謝謝真人跟青雲觀,如果不是真人與青雲觀將這九龍盤鑄造得如此完美,我怕是想要血祭此鼎也有心無力。」
莫月真人已然重新恢復了那種高人姿態。
「秦先生此言差矣,如果沒有這本事,先不說血祭,就是啟靈開光怕也是做不到。」
秦白笑了笑,說起來他這次其實還是藉助了面具的特殊能力,這才將自己的血氣打進了剛剛啟靈開光的九龍盤之中。
所謂啟靈開光,除了給靈器開啟氣眼之外,更多的是讓靈器產生一種類似人體經絡一般的氣脈。
這種氣脈大多與鑄造材料相關,這也是鑄造法跟圖紙的重要性,而血祭,則是為這些新生成的氣脈打一個獨屬於血祭者的標誌。
今後,這隻被秦白血祭過的九龍盤天然的就會跟秦白有一種氣息的契合,而且這種契合還有可能會延續給秦白的血脈後人,這也是血祭之法的另一個獨特功效。
看着身前鼎身龍頭的那一抹血色,哪怕是秦白,眼角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的喜色。
其實剛才的舉動,秦白多少有一種賭一把的感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