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和邢樂之間的相處不是很愉快,從第二天彼此誰都不搭理誰就能看出端倪了。
邢樂不滿的看着對面整理床榻的韓虎,這麼早就起床,還讓不讓人睡了?
眼中滿是惺忪的睡意,一頭長髮披散着,邢樂翻來覆去好一會,最後實在睡不下去了,只好煩躁的坐在榻上的穿着衣服。
連連打着哈欠,邢樂努力搖搖頭,將睡意驅散,坐在床榻上蹬上長襪,一雙長腿伸入一旁的靴筒中,穿好靴子,裹着上衣,準備開始洗漱。
但過了一會,邢樂便有些繃不住了。
「喂,那個怎麼不見侍女?」
韓虎轉身看着這位貴公子,上上下下打量着,直看的邢樂心中發毛,不覺蜷縮着身子,裹緊了衣裳,才緩緩開口,「沒有。」
「什麼?」邢樂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本公子何等身份,就連個侍女也沒有嗎?」
「哦,你的要求,我會轉告給君子的。」韓虎很認真的點點頭,隨後拿起一旁的木盆白巾,轉身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門扉,回頭看了一眼邢樂,「要不要一起?」
「什麼?」邢樂沒好氣的問道。
「自然是洗漱了。」韓虎平靜的說道。
「哼!本公子才不會和你——」邢樂高昂着頭,一臉高傲的樣子,話未說完,韓虎便哦了一聲,隻身離開,將邢樂晾在原地。
「站住!你給本公子站住!」邢樂起身追了上去,但跨出房門,四周青翠掩映,靜謐無聲,天色才剛蒙蒙亮,看不真切,哪裏能找到韓虎的蹤影?
「哼!跑的這般快,你不該叫韓虎,該叫兔子才對!」不滿的抱怨着,邢樂雙臂抱胸,轉身回了室內,坐在榻上悶悶不樂。
邢樂可謂是恨死了韓虎那聲可惡的『哦』了。
「不對!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見那小子,我就喜怒不定?」靜下心來的邢樂很快就察覺到身上的異樣,平日裏他可是很沉穩,甚至可以說是冷峻,怎麼一遇到韓虎這小子,就被挑的肝火大旺,風度全無?
用手心撫摸着心口處,那裏不斷傳來強有力的搏動,同時還有陣陣洶湧莫測的血潮。
「不管了!叔父如今已經不在!邢氏現在也只能靠我了!」想起此行的目的,邢樂壓下心中的躁動,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抓起床榻上的髮帶,邢樂將一頭長髮束起後,起身拿起昨日新發的木盆白巾,走出了居室,掩上了房門。
韓虎任由清涼的水洗濯着臉頰,一滴滴水珠不斷從肌膚上滑落下來,掉入盆中,泛起一圈圈漣漪。
此時天色尚早,不少學子都還在睡夢之中,是以洗濯室中只有韓虎一人,顯得分外冷清。
「停止修煉【鬼脈胎息術】後,我的臉色很快就好轉了。但只要我一嘗試修煉,那種症狀就會重新出現。」韓虎神色無喜無悲,心中沉凝,對於【鬼脈胎息術】的後患,韓虎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但放棄修煉,韓虎又不甘心。
「該怎麼做呢?」正當韓虎沉思間,一陣腳步聲傳來。
邢樂端着木盆來到了洗濯室,剛一放下木盆,就開始抱怨道,「這麼冷的天,居然讓我用冷水?」
韓虎看了邢樂一眼,不做聲,用柳條將牙齒洗刷完後,擦拭掉臉上的水珠,收拾好自己的洗漱之物,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邢樂雖然抱怨着,但還是俯下身子,汲水濯洗着臉頰,一頭烏黑的髮絲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縷縷髮絲掠過邢樂欣長白淨的脖頸,身材勻稱,雙腿筆直而修長,此時彎着腰,不經意間展現的優美曲線讓韓虎頗有一種驚艷之感,若不是邢樂喉頭有着明顯的喉結,眉宇間盡顯陽剛之氣,這般姿態,韓虎絕對會認為這位貴公子是女子所扮。
很快收回目光,韓虎不再去想這些,朝居室走去。
不想邢樂動作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洗漱完成,不久之後,匆匆趕了上來。
「喂!本公子好歹也是客人,你對我不管不問,這就是你們魏人的待客之道嗎?」
邢樂邁着兩條修長筆挺的腿,手上端着木盆,一頭長髮輕輕抖動着,步伐顯得很是矯健,看得出從小受過嚴格的訓練,身手當是不凡。
韓虎沒有理會,走的更快了一些,踏着腳下的落葉,很快到了
第三十七章 比你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