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秋似乎沒有感覺到宮將軍眼神中迸發出來的凌厲鋒芒,淡然的輕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沉吟了片刻,低沉道:「鎮國大將軍——蘇修墨大將軍,要回京了。」
一言出,萬般靜,而後驚!
大堂之上,數百人頓時一怔,然後瞪大了雙眸,驚呼聲劃破了蒼穹:「什麼!」
一向寵辱不驚、遇事冷靜的平賢王,聽到「鎮國大將軍」這句話後,頓時身形一顫的瞪大了雙眸,震驚不已的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南疆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還有若冬寒冰霜的永安公主,皆是無法在保持皇家的威嚴面容,紛紛身體一震的驚愣住了。
反應最為激動的莫過於剛剛咄咄逼人的宮將軍了,他虎目瞬間瞪大,虎軀一顫的直接躍然而起。
「葉……葉秋公子,你剛剛說的是,是那一位嗎?」有個三十來歲的官員戰戰兢兢的吞咽着口水,低聲問道。
千葉秋緩緩地對着詢問的人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我說的人,正是十幾年前銷聲匿跡的鎮國大將軍,蘇修墨。」
嘩——
千葉秋再一次用肯定且不容置疑的和話語論述而出,直接令全場人驚駭的倒吸着冷氣,令大堂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令氣氛低沉到了一個極點。
「我蘇家,一門四將,鎮守南疆各方,上無愧於黃天,下無愧於黎民。」
「敢問聖上,為何,要算計我蘇家兒郎?敢問百官,為何,要斷我蘇家血脈?」…………
十多年前的一幕幕,陡然間涌到了許多人的眼前,那陣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直入心頭深處,讓許多人不禁一沉的感到悲戚。
仿佛間,經歷過泣血大典的官員將領好似又回到了當年,回到了當初那血雨紛飛、屍橫遍野的一天。
一時間,噤若寒蟬的漣漪在王府的四面八方彌散開來,沉寂無聲的波浪慢慢的捲成了駭浪襲向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年前,西成王雖然收到了蘇修墨的親筆書信,卻根本就不知道蘇修墨到底在哪裏,也不知道蘇修墨到底何時回來。
如今,西成王聽着千葉秋說蘇修墨即將回京,他怎能不驚:「秋兒,你此話當真?這可不能夠開半點兒玩笑的。」
西成王一開口,打破了全場駭然的寂靜氣氛,使得在場所有人都凝聚起了驚恐和震撼的目光在千葉秋的身上,想要迫切的知道關於蘇修墨的事情。
「父王,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千葉秋鄭重的點頭回應道。
西成王凝視着千葉秋極為鄭重的模樣,慢慢的沉默了下去,眼前好似浮現出了一道身穿血色盔甲、手提銀色鋒芒長槍、頭戴白色喪巾的人影。
若是有人能夠聚精會神的注視着西成王的話,一定可以看到他放在椅子扶手上面的雙手,在微乎其微的輕輕顫動着。
「秋兒。」平賢王沉吟了許久過後,有些沙啞的沉聲呼喚道。
千葉秋聞聲後,立馬轉頭看去,靜靜的等待着平賢王接下來所要說的話:「王叔。」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恐怕還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接觸到的。」平賢王面色凝重至極,整個人的神情緊繃到了一個極致,像是有些畏懼,有些崇敬,有些懷念。
「回稟王叔,這則消息是他的弟子帶過來的。」千葉秋微微拱起雙手,對着平賢王輕聲說道。
平賢王頓時一愣,眼眸一睜的有些詫然道:「弟子?」
據平賢王所知,鎮國大將軍親手教導的弟子共有三個。其中一個便是他的兒子,二品衛將軍蘇沉央;還有二品左將軍白玉晨,二品右將軍張木槿。這三人,在十多年前可謂是風光無限,白玉晨還和他平賢王相交甚好。
可是,那三人,在十多年前已經化作了塵土,令無數人感到惋惜。除此之外,平賢王實在是想不到鎮國大將軍在離開之前還有哪位弟子。
平賢王愣了一會兒後,神經陡然間一繃的瞟向了坐在同一側的許辰,驚詫且疑惑的低沉道:「莫非就是此人?」
千葉秋從小就感覺自己的平賢王叔聰慧無比,沒曾想能夠通過這兩句的隻言片語,就能夠將事情猜測的這麼準確:「嗯,他,就是大將軍的弟子。」
轟隆!
一瞬間,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