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斯巴克正在資料室查閱資料,齋藤一突然走了進來,將斯巴克叫到一間沒人的房間。
「一周後就要正式對拔刀齋展開測試了。」
「你要親自動手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拔刀齋連赤末有人那關都過不去的話,自然就不用我出手了。
赤末有人你應該知道吧。最近總感覺有人在周圍亂晃,應該是你手下那個人吧。」
「沒錯,的確是般若。在查到你的頭上後,我便讓他撤回來了。現在他正在忙着查武田觀柳那件案子的後續。
你還是不要小瞧劍心為好,畢竟他可是在觀柳大宅先後擊敗了般若和首領。」
「這麼快就查到我頭上了,御庭番眾果然很有兩把刷子啊。
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陶醉於純粹自我滿足的虛偽正義中十年之久的『不殺』浪人。
斬人鬼若是不再斬人了,那還談什麼保護他人。黑斗笠那次如此,觀柳這次亦是如此。」
「好吧好吧,我承認你的實力比起現在的劍心要強。
不過這和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我希望一周後在我與拔刀齋在道館展開對決時,你也能出現在那裏。」
「為什麼?我完全想不到有這麼做的必要。」
「我怕自己會失控,忍不住殺了拔刀齋。到時你要負責阻止我。」
「不去!」
「可以給個理由嗎?」
「你要是瘋起來,不把我一起砍了才怪呢!不去,打死都不去!」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打死就可以了是吧。嗯,接下來我會注意下手輕重的。」
「你這不是耍無賴嗎?」
「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我只用拳頭。」
「你不要逼我啊!」
「我可是一直在逼你啊!」
「你不要太過分,再逼我,我可要叫救命啦!」
……
想要和齋藤一討價還價是不可能的,斯巴克最終在齋藤一拳頭的感化下,「欣然」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一臉哭喪表情的斯巴克帶着滿臉的淤青去了小國玄齋的醫館,這裏正是高荷惠目前居住的地方。
就斯巴克的這點傷勢自然是用不着醫治的,他是來找高荷惠的。
不過看着斯巴克有些喜感的面容,高荷惠還是忍不住找來了跌打酒一點點的替他擦拭。
「怎麼會搞成這幅樣子?你不是密探嘛?誰這麼大膽?」
「別提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做了什麼傻事了吧?」
「喂,你不要亂說啊。」
……
御庭番眾的確做過一段時間武田觀柳的僱傭兵,但時間很短,與高荷惠接觸不多,因此高荷惠對他們並沒有恨意,相反因為她的逃亡害的對方三番兩次的受傷,最終更是因為一場誤會害死的對方兩人,縱使在這個過程中,高荷惠本身是沒錯的,但兩條生命的逝去依然讓她非常的愧疚。
同時,高荷惠對御庭番眾又是感激的,無論怎麼說,自己能得救,對方也是有功勞的,而且對於高荷惠這三年的所作所為,御庭番眾不可能不知道,卻都緘口不言。
在高荷惠眼中,這些御庭番眾不同於劍心的孤家寡人,他們是密探,身後有着相當的背景,正是因為他們這群人的不配合,才讓警察署長不得不三思後行。這也是警察署長沒有採取行動的最主要原因,否則縱使劍心的過去有多輝煌,現今只是區區一介浪人的他是不可能讓署長如此輕易的放過她這樣的死刑犯的。
而且通過斯巴克,高荷惠知道御庭番眾在後續的調查中,無視了她的存在,在提交的報告中對她隻字未提。而署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這樣有着明顯紕漏的報告就這麼遞了上去。
因此,在署長對作為嫌疑人的高荷惠採取了最低限度的監視時,她沒有任何的抗爭。她已經很滿足於現狀了。
然而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明治政府也不僅僅有斯巴克他們幾個密探。今天,斯巴克給高荷惠帶來了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