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雅拉了拉哥哥的衣袖,低聲道:
「現在北攸王正在興頭上,我們沒必要跟他硬碰硬,他暴戾冷漠,兇殘嗜血,他和宛姐姐遲早都會分手的,我們只需靜靜地等待機會便可。」
蕭天馭沉默着點了點頭,然後長腿一邁舉步便走。
蕭天雅急忙一把拉住他:
「哥哥不要去。」
蕭天馭頓住腳步,耳尖泛紅,溪水般的雪眸染上一層羞澀,低聲道:
「小雅知道哥哥要去哪?」
蕭天雅嘆了口氣道:
「你想去找宛姐姐是不是?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不要和北攸王硬碰硬,你怎麼聽不進去呢?」
「我不是為了爭風吃醋。」
蕭天馭有些尷尬,低聲道:
「我是想,她剛剛得了赤蘇草,肯定會想要煉化,突破高級煉藥師,所以我想過去為她護法。」
蕭天雅扶額:
「我的傻哥哥,有北攸王在,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打擾宛姐姐煉化赤蘇草啊?」
「對。」
蕭天馭溪水般清澈的雪眸閃過一陣失落。
他抿了抿櫻花般的淺粉色唇瓣,然後轉過身,換了個方向走去。
陽光灑在他一身青衣上,映襯得他愈發溫潤如玉,清雅出塵。
可縈繞在他身上那一抹淡淡的孤寂,卻揮之不去。
夜辰的大掌寬厚而溫暖。
一路上,上官宛的小手被夜辰的大掌緊緊包裹着,想掙脫卻又掙脫不了,簡直成了甜蜜的折磨。
「放手。」
上官宛怒目抗議。
「有本事自己掙脫。」
夜辰好整以暇地笑望着她。
這齜牙咧嘴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受困的小獸,實在是太可愛太軟萌了。
「恃強凌弱算什麼英雄好漢?」
上官宛企圖用激將法。
「不恃強凌弱怎麼成英雄好漢?」
夜辰的話好有道理,上官宛竟無言反駁。
被人像抓犯人一樣抓着不放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人羨慕。
「哇,兩個男人手牽手,要不要這麼恩愛啊?」
「羨慕死我了,得讓我家男人也學着點。」
「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兩個男人算什麼鴛鴦啊?」
「不要歧視斷袖嘛,斷袖的愛更真情更濃。」
上官宛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現在的她可是男人,被一個男人這樣手拉手滿大街走,她還有沒有一點爺們的氣質了?
好不容易熬到回家,上官宛終於鬆了口氣。
見夜辰依舊抓着她的手不放,上官宛晃了晃手提醒道:
「演戲演完了,可以放手了吧?」
「演戲?」
夜辰狹長的鳳眸微眯,一臉不解地望着上官宛。
這男人,演戲演上癮了。
上官宛咬着紅唇道:
「你一路抓着我的手不放,不就是想要羞辱我嗎?現在沒有觀眾了,你還準備演戲給誰看?」
「你覺得,我抓着你的手不放,是在羞辱你?」
夜辰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眯起,一眨不眨地盯着上官宛看。
這個女人,都沒有心的嗎?
他抓着她的小手不放,她不是應該心如小鹿亂撞嗎?
怎麼就變成羞辱她了呢?
難道書上寫的,都是騙人的?
為了哄這個女人開心,他特意買了本書,叫什麼追愛三十六計,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