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是,在鳳凰族人眼裏,孤鳥寡女共處一巢,這種事情不是早就發生過了嗎?
只不過昨天更激烈一些吧。
如果白一知道大家的想法,估計會抓狂吧。
萬丈崖之巔,便是聖殿之所,方圓五里寸草不生,遍地都是尖銳的岩漿石。
唯有一株茂盛的梧桐屹立其中,旁邊就洞開的火山口,色澤暗紅,猶如一頭張着嘴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
鳳倚山赤腳走在碎石地上,一邊走一邊道:「那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火山口,你不是一直想看嗎?今天我帶你去看看吧。」
白一蔫蔫地抬眸看了眼。
站在火山邊緣,能看到裏頭炙熱的岩漿,熱浪從洞口席捲而來。
鳳倚山抱着白一圍着火山轉了一圈,見她提不起興致,便抱着她走到了梧桐樹下。
「你自己轉轉吧,別離火山口太近。」鳳倚山將白一放在碎石地上,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白一腿軟得厲害,踉蹌了兩步才站穩,倚着樹坐了下來。
梧桐樹幹上有一條巨大的疤痕,硌得白一不舒服地扭了扭身體。
鳳倚山也靠着梧桐樹坐下,偏頭看着雌性只到自己肩膀的腦袋,順手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髮。
「這顆梧桐樹已經活了一千多歲了,生在火山口,便被族人敬為聖樹。」
鳳倚山潛意識裏還是想讓雌性真正融入自己的生活的,而融入他的生活,首先便是融入鳳凰部落。
他撫摸着梧桐樹幹上的疤痕,悠悠地說道:「據說,五百年前雌性滅亡時,它被天雷劈成了兩半,當時的族人認為是這顆梧桐樹擋住了上天對雄性的懲罰,盡力挽救,沒想到它奇蹟般地長好了,只是留下了這道疤痕。從那以後,連我族首領都因敬重它,而搬到了其它樹上。」
白一起先沒什麼反應,凝滯了數秒後,眼睛緩緩地轉向鳳倚山:「這顆樹很重要?」
「嗯。」鳳倚山也不知在想什麼,看樹幹的目光深邃認真,沒注意到白一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意。
既然你們那麼在意,我就一定要毀了它!
——白一咬牙切齒地想道。
說了會兒話,鳳倚山便開始打坐,白一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白一又喝了兩碗粉色的粥,然後洗了個熱水澡,就開始覺得身體發熱。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白一扯了扯衣襟。
已經秋天了,穿着紗衣她都覺得熱,那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白一防備地看了眼鳳倚山,不敢靠他太近,嚴重懷疑粥裏面被加了料。
鳳倚山摸摸白一的額頭,順勢將人拉進了被窩,抱在懷裏說道:「粥里加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朱心果,很補身體,感覺熱證明有效。」
原來是這樣。
白一鬆了口氣,暗道自己多心了。
不過這朱心果效果也太好了,身體燒得睡不着啊。
白一掀了被子,躺在巢里直喘粗氣。
看着雌性紅撲撲的小臉,鼻尖還隱約縈繞着雌性好聞的體香,鳳倚山心癢難耐,突然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