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一瞬,依稀還能聽到,少女憤然的話語,繚繞着不散。
薄寒城低聲一嘆,走遠房門口,去到僻靜的一角。
很快,楚辭跟着現身,面具下的薄唇,泛着淡淡的苦笑:「三哥,你也不順利?」
兩人分別靠牆站着,各自點燃一根煙,青白色的煙霧裊裊飄散,縈繞出一種朦朧之感。
「見她了?」
瞥着楚辭,薄寒城隨口一問,隱約猜到答案。
卻看,楚辭眸中一沉,抬手撫上冰冷的面具:「見她?就這麼一副模樣,還是算了!」
就在先前,楚楚待在洛箏那裏,他一直守在外面,默默藏在暗處。
直至,她離開,凝視着她的背影,終究沒有勇氣,上前打聲招呼。
「過去這麼些年,她不會認出你,何況在她的眼裏,你早已經不在人世……」
薄寒城拍下楚辭肩膀,賦予他一點支持。
走廊之間,燈光並不十分明亮,投在楚辭面具上,泛着妖冶的光芒:「是啊,在她的眼裏,我早就是個死人。三哥,我這已是死局,沒什麼出路……」
在楚楚眼中,他就是死人無疑,即便出現在她面前,根本不用擔心認出。
縱是這樣,他還是無法下定決心,戴着這副面具,可以坦然面對他人,唯獨楚楚一人,他沒辦法現身。
唯有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默默地守着她。
多年過去,他內心一腔仇恨,原本想着怎麼報復……然而,下不去手,楚楚這個人,像是他的執念一般。
愛是她,恨是她,愛恨都是她!
「三哥,我的事不重要。倒是你,打算怎麼安置洛箏?帝國那裏,你不能再耽誤,必須快點回去!否則,你一不在,那群人不懂天高地厚,來回胡亂蹦躂……」
如今,在位的總統,正是薄寒城的父親,年齡已是有些大,需要確定總統繼承人。
因此,不管如何,薄寒城都要回去,只是這一回去,不僅是繼承人確定,還有婚姻大事。
「三哥,你回去,勢必需要接受訂婚。只是洛箏,她不一定可以接受……」
楚辭點出重點,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
聯姻這一點,在大家族裏面,幾乎都是常理,默認的一種規則。
和感情無關,兩人的結合,多半是因為利益,維持着友好關係。
私下裏,有的夫妻正常過一輩子,也有的夫妻,表面恩恩愛愛,私下各玩各的。
「楚辭,一紙婚姻對於女人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
薄寒城不答反問,腦海之間迴蕩着,少女剛才激烈的反應,心頭煩躁至極。
「三哥,女人看重感情,也許在你看來,婚姻只是一種形式,可是對於女人而言,那就是感情的證明。給她婚姻,就是給她安全感,這點十分重要……」
楚辭本身沒有經歷婚姻,卻是明白這一點。
「所以,想讓洛箏接受,你不能娶她這點,確實不太容易。要不三哥,你就坦白你的身份?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瞞着洛箏?還要在洛箏面前,一再降低自己的身份……」
早在之前,薄寒城不止一次提到,要自己在洛箏面前,隱瞞着身份。
其實,隱瞞帝國的身份,他還能理解。
關鍵在於,三哥還說,要讓洛箏覺得,他的身份不高……說是試探,應該不至於,洛箏就算出身不高,也是不缺錢財。
因此,不需要試探,她是不是拜金一類。
除去這點,楚辭不太明白,三哥這樣的目的。
薄寒城眉間划過一抹思量,低聲的否認:「她現在,還不能知道……」
楚辭不清楚,他是清楚地。
曾經,從洛箏反應裏面,他可以看出一點,她希望自己身份低……好像,他的身份高,對她來說不是慶幸,而是一種負擔。
撇去這點不談,重點還是婚姻,薄寒城額頭微微泛疼:「剛才,我有試着,說出不能娶她一事……」
楚辭一愣,就算戴着面具,也是可以感覺出,神色必然震驚:「哇,三哥,真看不出,你這麼簡單粗暴!你要知道,你才剛把人家辣手摧花,但凡正常的女人,現在最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