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哪還想着陷害洛箏,唯恐小命不保,連忙道出事實。
何況,刀疤這麼問自己,顯然看出事實!
「所以,為什麼撒謊,還要陷害阿箏呢?是不是覺得,老子眼瞎沒腦子,活該上你的當?」
神情陰森,每問上一句,姜雨彤都能感到,死神逼近一步!
「疤爺原諒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
姜雨彤跌在地上,楚楚可憐求饒着,身子發抖如篩子。
「以後?不會再有以後!老子最討厭欺騙——」
刀疤無情說着,映着昏暗的環境,令人心生恐慌。
隨即,他手上一甩,像是甩掉什麼髒東西,姜雨彤一下子摔倒。
他抬手一打響指,立刻那名司機上前。
「敢對老子撒謊的人,照着老規矩處理——」
簡單落下三字,刀疤退後幾步,居高臨下望着姜雨彤。
卻看司機一摸腰上,竟是掏出一把匕首!
然後,就在洛箏注視之下,以及姜雨彤尖叫聲中:「不要……別過來……離我遠點……啊!」
伴着一道慘叫聲,司機抓起姜雨彤,匕首探入她的嘴裏一攪,生生毀去她的舌頭,徒留一片鮮血淋漓。
見狀,洛箏渾身血液一僵,伸手捂上自己的唇,強忍着不叫出聲。
「還有她的手——」
刀疤還嫌不夠,睨着不斷流血的姜雨彤,繼續吩咐一句。
於是,司機又是手起刀落,挑去姜雨彤的手筋。
剎那間,姜雨彤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簡直生不如死,躺在地上一抽一抽,唯有喉間發出哀鳴。
洛箏手腳冰涼,眸中流露震驚。
從這一刻起,才清楚意識到,刀疤多麼可怕!
之前,她一直知道,刀疤心狠手辣,只是沒有親眼見到……如今,明明不久前,他還和姜雨彤歡愛,轉眼這麼翻臉,將人棄若敝履!
就在這時,姜雨彤身上散發的血腥味,濃濃的傳入鼻間。
洛箏只覺,剛剛平復的嘔吐感,再次湧上心間。
忍不住偏頭,捂着唇乾嘔。
見狀,刀疤緩緩上前,伸手搭上洛箏肩膀。
剎那間,洛箏如有針扎,差點想要推開他,到底還是忍住!
「怎麼,聞不慣血腥?」
刀疤溫和問着,仿佛十分關心。
洛箏胡亂點頭,不敢再有放肆。
不想,她這一點頭,刀疤揮手吩咐:「阿箏聞不慣,還愣着做什麼?殺掉她,丟遠點!」
聞言,洛箏瞪大眼睛,顯得不可置信,再聽不遠處,姜雨彤無法說話,只有喉間發出:「啊……啊……啊……」
再然後,姜雨彤趴在地上,正對着洛箏方向。
哪怕隔着夜幕,都能感覺到,她求生的渴望!
「別殺她——」
驀地,洛箏咬唇開口。
眼看着,刀疤望向自己,她儘量表現平靜:「疤爺,我不想你為我染上命債,讓她自生自滅就是——」
她能做的,就是幫忙說句話。
至於別的,她幫不了,更沒義務幫!
到底,姜雨彤是想陷害自己,落得這種下場,雖是悽慘惹人同情,更多還是自作自受……她這般模樣,留在這種地方,能不能自救,或者遇上好心人,就看她的造化。
想到這裏,洛箏不再去看姜雨彤。
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何必還當真的白蓮花,關心姜雨彤的死活!
「沒想到,阿箏這麼善良,懂得為我着想!看在你的面上,我不殺她——」
刀疤笑着一說,抬手撫上洛箏的發,如同情人呢喃細語。
洛箏僵硬如同機械人,神情極不自然,多次想要避開刀疤觸碰……到底,還是跟他上車,車子再次啟動,駛向地下賭場。
「你在怕我?剛才是不是嚇到——」
察覺洛箏如坐針氈,刀疤點燃一支雪茄,抽上幾口問道。
洛箏嘴角一扯,回想姜雨彤的下場,微微否認:「還好……」
「阿箏,大可不必害怕,她是她,你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