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個電話。」顧敬霆抱着她,低着頭把頭靠在她的肩窩上,聞着她頭髮的香味。
「和你說什麼了?」
「也就那麼幾句挑釁我的話,不用理他,他來和你說什麼?」
「無非也就是想要我和他在一起罷了。」叱雲溪說道。
「他真是愛做夢。」顧敬霆嘲諷的說。
「那你有什麼打算?」叱雲溪問,「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不用操心這個,我會處理好的,就算時間會久一點,但是一定會是斬草除根的結果。」顧敬霆小聲的回答。
「不管怎樣,我都相信你。」叱雲溪說道,具體要怎麼做,她也不想問,反正不管結果怎樣,她相信他們都會在一起。
「嗯。」顧敬霆應了一聲,抬起頭來,彎腰就把她給扛了起來,就往屋子裏面走。
叱雲溪掛在他的肩上,無奈的說道:「扛一下會比較爽是麼?」
顧敬霆嘴角帶着笑,說道:「還真是。」
他就是覺得扛在肩上的,更能體現他狂野的氣質。
*
本來答應去顧敬霆家和他爸媽吃飯的,可是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出,顧帝烽也是顧家的親戚,他們顧家這是準備要辦喪事。
這半年之內都不能辦喜事,最好一整年都不要辦喜事,不然不吉利。
老一輩的人比較迷信。
所以叱雲溪和顧敬霆的婚事,頓時沒有人在提起來了。
丁曉和顧華都不敢出去說自己兒子要準備結婚的事情,這種時候,說出來只會落人口舌。
一想開心的事情還沒定下來,就要辦喪事。
丁曉都不開心了好久。
「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那現在這樣,是不是明晨很快要當總統了?」丁曉問。
顧華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對於政治上的事情,我從來不愛過問,總統是誰,對我來說也沒區別。」
「也是,管他誰當總統呢,只要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就行。」丁曉說道。
「是啊。」顧華笑了笑,給丁曉沖了一杯熱牛奶,摸摸牛奶不熱了,才拿到床邊來遞給她。
「喝了早點睡覺吧,不用想這麼多了。」
丁曉笑着把杯子接過來,說道:「你也趕緊上床睡覺,都幾點了,還說我想太多,你今天一天都愁眉不展的,明天一早還要去靈堂的。」
「哎,爸肯定傷心死了。」顧華嘆氣道,繞過了床,坐了上來。
顧帝烽是顧華父親的親弟弟。
顧海要送自己的弟弟先走,已經夠傷心的了。
這死因,還是因為被暗殺。
死得這麼冤枉,這麼悽慘。
全家人,誰能甘心?
要是找到那個殺人兇手,他們顧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是啊……」丁曉嘆氣,卻沒有十分的傷心。
她低頭喝着牛奶,似乎有別的心思。
顧華和她幾十年的感情,對她真的十分了解。
她這樣,顯然是心裏有事。
有些陳年舊事,已經過了幾十年了。
他是不想再去提,可是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放得下來過。
「在想什麼?」顧華問道,「你不會到了現在,還在怪我爸和我叔吧?」
「怎麼會呢?我要是真的怪,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要真介意,我早就走了。」丁曉白眼,把牛奶喝完,把杯子放在一旁,就躺下來扯了一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