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馬讓你滾。」
女人有些被嚇到,面子上更是掛不住。
看着唐七邪手中碎裂的酒杯,雖然生氣卻不敢說什麼。
最後咬了咬牙,站起身離開了。
待女人走後,唐七邪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背對着他的白千池。
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收回視線,讓調酒師給他重新拿了酒杯,繼續喝。
唐七邪卻不知,在他收回視線後,一道複雜的目光卻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千池,你在看什麼呢?」洛小硯伸出手在白千池眼前揮了揮。
白千池收回視線,扭回頭,淡淡應了一句:「沒什麼。」
她雖然嘴上說着沒什麼,但口罩下的小臉,卻很是複雜。
尤其是之前她朝他看過去時,他慌忙將頭扭開,害怕被她發現時的那種小心翼翼,讓白千池的心情更難形容。
其實在電影院門口時,她就看到了唐七邪的車。
卻不確定是他。
她開了透視從他車內一掃而光,當看到車內的唐七邪時,白千池雖然心裏很詫異,卻還是當作沒看到……
她知道,唐七邪會出現在電影院門口,不會是因為他妹妹唐沫雲,而是因為她。
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告訴唐沫雲一聲,最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其實並不恨唐七邪,甚至有些同情他在唐家的處境,因為這和上一世的她自己很像。
但她答應過帝少爵,離他遠點,而她本身,也不想再和他扯上關係。
她雖然不恨唐七邪囚禁過她,但她心裏始終對那被囚禁的日子有些許陰影……
他也知道唐七邪對她的感情,但她註定要傷他。
只因她心裏除了帝少爵,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她也不想唐七邪再把感情浪費在她身上。
「千池,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渴,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還早還早呢,才八點半而已,那麼早回去幹嘛。」洛小硯不想回宿舍,更不想去墨園看帝少爵那張臭臉。
「要不我給你彈首曲子?」洛小硯指了指舞池下方的那架三角白色鋼琴。
「你還會彈鋼琴?」白千池打趣道。
「那當然,我會的可多了,鋼琴,爵士舞,薩克斯,我還辦過畫展呢,我可是文武雙全,帝少爵會的都不一定有我多。」
洛小硯坐直了身子,一臉小傲嬌。
其實比起鋼琴這些東西,他更喜歡他的狙擊槍和機車。
他學那些東西都是被逼的……
「看不出來你還是全能型的。」
「那當然。」洛小硯要是有尾巴,那此刻無疑是翹上天了。
「切,剛剛我們來酒吧時,一輛車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你發現了?」
「啊?」洛小硯一愣:「真的假的?」
「你說呢?」
「不是,到底真的假的,你別嚇我,我要是沒保護好你,帝少爵知道了會把我送走的。」洛小硯真有些慌了,站起身在人滿為患的酒吧里看了看。
剛剛來的路上他太興奮了,以至於根本沒留意後面。
其實唐七邪那輛車跟的挺遠,一般真的很難發現。
而白千池是因為早就知道唐七邪一直跟着她,要不然她也發現不了。
「騙你的。」白千池白了他一眼。